是真厲害,也是真黑心!
安蕎瞥了她一眼:“我跟你講,你嫉妒我也沒用,我這叫有真本事,懂不?換成是你,你能一眼就看出那小子脖子不對勁?”
這還真不能,要不然哪能不服氣,早就自己去賺這銀子了。
黑丫頭還記得十幾年前,就是一個銅板也得計較好久,現在卻五萬兩黃金就能隨手得來,感覺都不太真實。
也不知是十幾年前的過去不真實,還是現在的生活不真實。
“別不痛快啊,等你出嫁的時候,姐給你添多點嫁妝!”安蕎一臉認真地說道。
黑丫頭就問:“五萬兩黃金麼?”
安蕎翻了個白眼:“你咋不上天呢?”
黑丫頭:“等我死了,我肯定上天。”
安蕎:“……”
為什麼會這麼想呢?難道不知道死了最有可能是下地嗎?還真是個會幻想的小黑驢子。
因為要揹著五行鼎走,這一路上走得很慢,算著時間至少要走三個月才能到家。
一路上見到不少死人,大多都是飢寒交迫而死。
安蕎不想承認自己是烏鴉嘴,可偏生六年前遭了大旱災,旱情一直持續到現在,在過年前都不曾下過一場雨,也不曾下過一場雪,大多地方都顆粒無數。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五年,原先還以為今年會繼續,不想剛離開大金國皇城就下起了大雨。
這是一場等了足足五年的雨,人們既期待又害怕。
大陸的各個地方都開倉振糧,那些意圖將糧食收藏起來的,嚴重的被判流放,再輕也要重打三十大板,這種強硬的手段下,沒人敢把糧食藏起來,寧願把糧食拿出來換銀子,反正天災過後銀子還能用。
倘若今年再不下雨,定然有許多地方沒有辦法再撐下去,到時候屍橫遍地,甚至還有可能會出現人吃人現象。
或許那種事情早就發生,只是沒傳出來罷了。
這一場雨是人們所期待的,可也擔心雨會一直下個不停,老話說久旱之後必有大澇,人們都怕會發生水災。
只是天公似乎作美,大雨僅下了三天就停了下來。
人們所擔心的大澇並沒有出現,開春種下的糧食種子也不怕被大水沖走,只是這一次雖然沒有沖走,可下一次呢?
對下一次的雨水,人們既盼望又害怕,擔心下一次會成水澇。
安蕎看了看雨後的天空,覺得天象還是可以的,最近這幾天雖然還會有雨,但應該不會下太久,說不準還是三天那樣。
天空放晴,幾人繼續趕路,一路上倒是採了不少蘑菇。
雨後的蘑菇一晚上就能冒起,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它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長。
只是遇到的毒蘑菇也不少,很多都是從屍體上長出來,安蕎幾人看到後都是一陣沉默。
人為什麼會有三六九等之分,很多時候人們都不太明白,可顯然易見的,一旦一個人有了能力,很輕易就能凌駕於比自己能力低的人之上。
雖然各處都在鬧災荒,可顯然安蕎幾人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上河村乃至整個豐縣都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因為在災情發生的那一年,整個豐縣的城門都關閉了,這一關就是整整五年。
安蕎家後山那片窪地開發出來後有六千多畝,全都種上了稻穀,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那個地方溫度偏高,一年能種植兩次,收穫也是極高,勉強能供應整個豐縣的食度。
只是糧食也貴得很,這五年上河村真的是肥得流油。
而豐縣運氣很好地在上青河的源頭,一直到上青湖那一段都不曾斷流,因此乾旱雖然使得很多地方收成不高,但也絕不是顆粒無收。
與此相比較,成安府城的情況就不太好,為此藍天鍥還來過不少次上河村,為的是高價購買糧食。
那些窪地講真藍天鍥很是眼紅,卻不敢動什麼歪主意。
早在藍天鍥封王前,豐縣就被榮王劃分為顧惜之的封地,屬於顧惜之的地盤。
藍天鍥還沒腦殘到跟顧惜之搶地盤,哪怕豐縣不是顧惜之的地盤,藍天鍥也沒那個膽子去動,畢竟安蕎等人太過厲害,講真那就不是個人。
再且藍天鍥還等著安蕎回來,如果安蕎再不回來他就得瘋了。
上一次明明就說好要給看病的,結果病還沒看人就跑了,最後還一跑就是十年,連個影子都找不到。
王府裡的孩子已經多到住不下去了,縱觀整個歷史,說不定也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