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少爺的情況不太妙,稍有差錯都可能要了命。我一會可是要給他施針的,我個生手啊,要是一個不小心扎錯了地方,那該怎麼辦啊?”
生手?雪管家老臉狠狠地抽搐了幾下,瞪著安蕎就想要發作。
這時一下人匆匆走了進來,在雪管家耳邊說了臉什麼,雪管家的臉色頓時就白了白,看著安蕎的目光也變得陰沉。
安蕎挑眉,猜測那下人說了些什麼。
雪管家之所以面色難看,那是下人來話,並沒有把劉老大夫請來,不是劉老大夫不在,而是劉老大夫說過,少爺身上如果結了冰,那就是回天乏術,看了也是白看,讓另請高明。
不過臨了還是推薦了眼前這胖妞,說這胖妞可能有法子。
雪管家希望安蕎有法子,可那表情卻不太好,所以說老男人的心思不好猜,這個樣子瞅著好像人吃人似的。
安蕎沒認為雪管家要吃人,不過以為有人說了她壞話,然後雪管家信了。
結果雪管家一開口,安蕎就知道自己錯了,錯得有點遠。
“安大姑娘,算在下求你,一定要救回少爺。”雪管家陰沉著臉,眼神卻是懇求的,略有成意的,甚至還放低了身段
一直鼻孔朝天的傢伙,突然就有那麼點低聲下氣,安蕎表示不太習慣。
“放心好了,我會盡力的。”安蕎覺得看在銀子的份上,應該給雪管家點面子,還是別蹬鼻子上臉的好,轉眼卻臉色一變,一本正經地說道:“脫吧,脫光了好辦事,要不然挺麻煩的。”
雪管家本來還有點感激的,聽到安蕎後面一句就蕩然無存了。
突然就在想,要是自家少爺把病給治好了,卻發現自己失了身,會如何?
會瘋掉的吧?一定會瘋掉的吧?連府上那四位如此美麗的女子,少爺都如同見了髒東西一般,死活不樂意靠近,更何況是眼前這個,這個……
不禁大打量一番,仔細地由頭到腳。
還真是不太乾淨,光是那髒兮兮的爪子,就得讓少爺噁心好久。
忍不住就道:“安大姑娘,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安蕎一臉驚訝,說道:“雪大叔,我可是很純良的良家少女,怎麼可能跟你家少爺洗鴛鴦浴,你可別敗壞我的名聲。”
雪管家差點吐血,心想你咋不上天咧?我家少爺厭惡你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跟你鴛鴦浴,不過是嫌你髒而已。
再說了,名聲玩意,你個下堂婦還有嗎?
“我洗個手就行了,那種那麼羞人的事情,你千萬別叫我做了,我可不稀罕你們家少爺!”安蕎說著還一臉怕怕的樣子,跑到之前那個木桶洗了一下手。
雪管家張了張口,想說那桶是少爺的專用,可見安蕎已經拿來洗手,到了嘴邊的話到底沒說出來。瞪著安蕎,心底下不免吐槽,就是你稀罕少爺也不稀罕你。
安蕎洗完手還想洗把臉,可想到這是某人的洗澡水就還是算了,把溼了的手往身上擦了擦,不小心蹭了幾根狗毛,就吹了吹,把毛給吹掉了。
雪管家看的眉毛直抖,不說自家少爺那個有潔癖的,就是他這個沒潔癖的,也都有些受不了了。
那麼大個姑娘,就不能講究一點?
膈應人!
偏生某人還一點自覺都沒有,伸長脖子往酒缸那裡一看,說道:“行了,都已經煮軟了,可以扒皮了。”
心想著,雪大少爺也差不多該醒了,就往眼睛那裡看了看,果然在抖了。
雪管家一忍再忍,為了雪韞還是強行忍了下去,否則真會把安蕎給丟出去。瞪了安蕎一眼,見安蕎一本正經,猶豫再三還是轉身給雪韞扒衣服去了。
上衣扒到一半,雪大少爺睜開眼睛,一時之間還迷糊著。
雪管家對上自家少爺那純潔得不能再純潔的臉,乾淨得不能再幹淨眼,突然就感覺自己這番動作實在是太過猥瑣,一時間僵住在那裡,竟難以繼續。
“扒呀,快點扒,還等什麼?”安蕎擠眉弄眼的,表情蔫壞。
雪管家突然就恍悟了,怪不得自己會有那樣的錯覺,原來是被這死胖妞給帶歪的。可就算是回了神,也沒法子繼續了,將手縮了回來。
“少爺既然已經醒了,就自己脫衣服吧,莫等老奴動手。”這話聽著怎麼那麼怪(⊙o⊙)…,雪管家臉色再次一沉,都怪那個不正經的死胖妞。
雪韞彷彿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灰黑色的大缸裡頭,頓時這臉色就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