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雪管家往雪韞嘴裡頭喂的藥丸,安蕎鼻子嗅了嗅,又道:“倒是對症下藥,就是治標不治本,對現在的他來說,基本上沒用了。”
果然就如安蕎所說,勉強讓雪韞把藥丸吞下,卻仍舊不起作用。
烈日當空,雪韞的身體卻是越來越冷,眼見著身上的冰越來越厚,雪管家頓時就著急了起來,急病亂投醫,朝安蕎厲聲喝道:“你不是說能治好我家少爺?還不快點來治?”
安蕎抖了抖肥臉,提了提背上的武器,嘿嘿一笑:“救人不是不可以,就看你能出多少了。”
雪管家陰沉著臉:“只要你能把我家少爺救回,儘管開口便是。”
安蕎立馬算計著,這雪大少爺到底值幾個銀子,據說雪家富可敵國,想必應該很有錢。
只是算到一半就抑鬱了,一臉悶悶不樂。
如今的錢對於安蕎來說,還真的只是一個數字而已,想到身上揹負的事情,對銀子就沒有了多大的興趣。
“你到底能不能治?”雪管家怒問,已讓下人去請劉老大夫,只是來回需要時間,而自家少爺恐怕等不及了。
安蕎頓了頓,感覺還真是煩躁,怎麼就遇到這麼個麻煩。
“安大姑娘,這雪韞是少爺的朋友,你看你要是能行的話,就幫幫忙唄。”大牛撓了撓頭,看到雪韞那個樣子,還真是有些擔心。
醜男人?安蕎現在都想宰了他,還會看在他的面子上給治病?
做夢呢!
然而安蕎一轉身,一咬牙,還是聳拉下腦袋,嘆氣:“那還愣著幹啥?趕緊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把他放到水裡頭煮煮,先把身上的肉煮軟了再說,不軟沒辦法下針啊。”安蕎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可說出來話卻讓人無語,把人當什麼煮了?
好在雪管家是個聰明人,儘管感覺胃很是抽搐,但也明白安蕎那是什麼意思,揮手示意,然後彎身將雪韞抱了起來,往石子村酒坊快速奔去。
看著雪管家抱著人一副急吼吼的樣子,安蕎原地猶豫了一陣子,想著要不要趁著這機會先到梅莊溜達一圈。可想了想雪韞那情況,還是嘆了一口氣,說不準溜一圈回來人沒了。
這事情怎麼就那麼巧呢?
安蕎甚至在想,是不是雪大少爺快要死了,不知從哪打聽到她不習慣對美男見死不救,所以故意跑到她的跟前來刷存在感。
不得不說,雪韞真的是贏了。
安蕎真是狠不下心,只得認命地跟了上去,嫌身上揹著的簍子礙事,就扔給了大牛。
大牛嚇了一跳,趕緊把東西接住,小心亦亦地抱著。
這簍子裡裝的可是件大殺器,來的時候安蕎偷偷把老安家買回來看家的黑狗給毒暈了,說要是真遇到了鬼,就把這黑狗宰了放血,要是沒鬼的話就算這狗暫時命大,能多活一會。
不過話說回來,好像安大姑娘的那意思是,有鬼就放血,沒鬼就吃狗肉鍋。
大牛捏了捏這條黑狗的腿,倒是挺壯的挺有肉的,想必能燉一大鍋子。
又扒拉狗毛看了看,純黑的,毛色還挺不錯,一點雜毛都沒有。
味道肯定不錯!
石子村的酒坊跟雪家沒多大關係,僅僅是靠著那麼一丁點的關係而生存,看到雪家來人,自然是不敢怠慢,有求必應,要多諂媚就有多諂媚。因此儘管鄉下條件簡陋,也勉強能夠接受,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把雪大少爺給煮上了。
雪家一行人佔據酒坊以後,自然是把酒坊裡的人都攆了出去,只留下雪家的人待著。
雪韞的情況可是把雪管家給嚇了一大跳,平日裡泡的時候,只要特製的桶下面添點炭火便可以。可如今都煮上了,也不見雪韞臉上的霜化掉,桶裡頭的水也不見暖,似乎比沒煮之前還要晾。
“用桶多費勁啊,直接放大缸裡頭,放大火悶燒!”安蕎好心提醒了一下。
雪管家本來臉色就難看,聽到安蕎這話,頓時就眼冒殺氣。
安蕎抽搐,訕然一笑:“可以放多點水的。”
雪管家又摸了摸水溫,還是沒有上升,而並非錯覺,真是變涼了點。不得已讓下人搬來一新的大酒缸,往裡頭注了水,架到火上去燒,然後才把雪韞移了過去。
“衣服太多了,太費勁,脫了唄!”安蕎又道。
可雪管家看安蕎兩眼放光的樣子,莫名就覺得安蕎色眯眯的,想要佔他家少爺的便宜,並沒有動手。
安蕎嘆了一口氣:“其實不脫也行,只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