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莊離這不遠,出了石子村前頭的草坡村,再往前走上半里路,過了橋就是梅莊,走不到半刻鐘就到。
這梅莊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太小,建在山坳裡的三進三出的大院子,就是大河村全村的人住進去都不是問題。前頭下面是一大片靠河的良田,不過現在這片良田都長滿了人高的草,把路都給長住了,站在橋外頭遠遠地只看到山坳裡的破舊大院子,卻找不到進去路。
這橋還是人工砌成的石頭橋,哪怕再經歷個幾百年,也不見得會斷了。
不過因為梅莊鬧鬼的原因,早在多年前這橋就被攔住了。
攔在橋那裡的是一片移植的荊棘叢,因此想要過去的話還得把這片荊棘叢給搞定了。
安蕎把鋒利的鋤頭拿了出來,打算鋤出一條路來,剛要動手就被大牛給喝止住了。
“安大姑娘別忙,讓我老牛來!”大牛說著把那籃子子吃食放到地上,又將背後揹著的一大堆東西放下,大步朝路邊那塊一丈長兩尺寬的扁石頭走過去,彎身大喝一聲,把石頭給抬了起來,腳步沉重地往這邊走來。
安蕎趕緊讓了開來,就見大牛把石頭往荊棘叢前頭一豎再一推。
轟!
長石頭倒了下去,壓到橋沿那裡,正好壓出一條路來。
還真是簡單粗暴的好辦法!
石頭倒下去的是另一面,呈現在眼前的是刻在石頭上的鮮紅的‘梅莊’兩個字,看起來有那麼點詭異。
怪不得路過會有這麼塊石頭,原來是塊比較囂張的路碑。
一般村子不過才半人高,再也也就一米多點,這路碑竟然一丈高,之所以會倒下,肯定是因為太囂張了。
橋的那頭是人高的草,一點路都看不出來了。
安蕎走到橋頭上就擰眉停了下來,扭頭問:“大牛,你有沒有辦法再搬幾塊石頭填路?”
大牛一下瞪大了眼睛:“俺老頭能搬,就是不見哪裡有石頭。”
安蕎往橋底下看了看,本想說讓大牛到河裡頭撈石頭的,可見水裡頭的石頭不是那種長型的,都是大胖石頭比較多。而且河流到了這裡深了不少,流速也快了許多,安蕎就只是想了想就打消了念頭。
“那就先吃點東西吧,一會咱一塊去開路。”安蕎一屁股坐到橋邊上,把酒罈子放到跟前揭封。
一股酒香味撲鼻,安蕎眯了眯眼睛,感覺味道還不錯。
大牛一臉古怪,把籃子遞了過來,在安蕎伸手將過的時候,迅速抓走了半隻燒雞,然後背對著安蕎,把他自己手上的那壇酒開了。
安蕎接住籃子的時候頓時就愣了一下,難不成是錯覺?竟然感覺籃子好輕,之前可是有十多斤那樣的。
等把籃子拿至跟前一看,頓時眼角直抽搐。
裡頭一包包的吃食都被開啟來吃了,只剩下油紙,一碟碟小菜也沒有了,小碟子整整齊齊地疊在一塊,看著很是賞心悅目,最重要的是舔得很乾淨,在陽光下還反射出光芒來,差點閃花了安蕎的那雙狗眼。
伸手進去翻了翻,裡頭除了半隻殘忍撕開的燒雞以外,就沒有別的吃食了。
扭頭看向大牛,這貨正把雞骨頭咬得‘嘎嘣’直響。
安蕎手指頭動了動,強忍住將籃子砸到大牛頭上的衝動,把燒雞拿了起來,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很香的味道,沒有什麼不妥,這才黑著臉吃了起來,時不時喝口酒。
“大牛你那麼能吃你娘知道嗎?”
“我全家都知道的,少爺最懂了。”
“剛才的點心還不錯吧?”
“還行,就是吃得快了會噎著,沒有包子吃得順口。”
“……”
安蕎沉默了一陣,決定先不告訴大牛某個秘密,而是選擇離大牛遠一點,再遠一點。那些點心她雖然沒有吃,可她的鼻子靈著呢,從裡頭聞出了興奮藥的成份來,有那麼點催情的效果。
在此之前安蕎有想過幾種可能,也曾擔心過會不會搬石頭砸自己腳。
後來仔細地想了想,覺得這玩意雖然催情,卻不會讓人失去理智,想必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大不了到時候有問題的時候,狠狠地扎大牛幾針就是了。
大牛可不知道自己一時貪吃,把秦小月下給雪韞的催情藥都給吃下了肚子,吃飽喝足以後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一隻手就能打倒十頭牛的感覺。
“安大姑娘,我老牛吃飽了,有啥活讓我老牛乾的不?”大牛把最後一口酒也喝完,把酒罈子往河裡頭一扔,一身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