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人寒毛都豎了起來,果斷地覺得比眼前這醜八怪還要噁心,趕緊退後了幾步。
不知想到什麼,紅衣人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來,攤開與顧惜之對比了一下。
“本門主要殺了你!”紅衣人一把將紙扔到地上,修長好看的手指指向顧惜之。
要相愛相殺了?安蕎下意識想到。
很快又猛然驚覺,都到這個時候,自己竟然還在亂想,有些欠收拾。
顧惜之一把將安蕎與黑丫頭推向後面,將地方空出來與紅衣人對峙。
一陣風吹來,將紙張吹到黑丫頭腳下,黑丫頭撿起來看了看,頓時驚訝:“畫得真像姐夫,就是小了點。”
安蕎劈手奪了過來,往紙上一看,頓時皺眉:“殺手門?”
此人自稱門主,難不成就是殺手門門主?
紙張很小,上面的人頭畫得只有雞蛋那麼大,看著總感覺不對勁,不應該是很大幅那種嗎?
“醜男人,他是殺手門門主,你小心點。”安蕎知道現在的顧惜之已經不同於往日,但她也能感覺得出來,這殺手門門主不好惹,心裡頭打好了主意,倘若顧惜之不敵,自己就扛鼎上去砸。
顧惜之聞言凝重了起來,防備地看著紅衣人。
卻見紅衣人說完話之後就一直盯著地上,又或者盯著他息的鞋子看,好一會兒才做了什麼天大的決定一般,將腳給抬起來。
下面是一塊碎了的泥塊,上面還有腳印。
紅衣人見著才舒了一口氣,這一路走來都走出毛病來了,隨便走幾步就能踩到屎,都不知因此換了多少雙鞋子了。
下意識地,就朝四周看了看,確定這個院子還算乾淨,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在你們這裡還算乾淨的份上,本門主不殺你了。”紅衣人說完彈了彈指甲,眼珠子又往安蕎身上看,說了一句:“你怎麼就那麼醜呢?看得本門主好想把你給烤了。”
安蕎:“……”
這是個蛇精病,鑑定完畢!
顧惜之一口氣噎在嗓子眼裡,差點被紅衣人給整得沒脾氣,怒問:“你個不男不女的娘娘腔,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紅衣人吐言:“不跟你打。”
顧惜之:“……臥槽,你不跟我打,我跟你打!”
在顧惜之看來,眼前的這個殺手門門主,就是在故意糊弄人,拿他們來涮著玩。前一刻還一本正經地說要殺人,下一刻又不殺人了,理由竟然是乾淨。
這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說他媳婦兒醜,簡直不能忍。
修煉了三年的時間,可不是白修煉的,儘管感覺這人好強大,顧惜之還是覺得自己能與之拼上一把。
誰料顧惜之法術剛打過去,紅衣人就順著牆頭跳了出去。
“本門主不跟你打!”紅衣人的聲音從牆外傳了進來。
等顧惜之也跳出去的時候,早已失去了紅衣人的蹤跡,氣得想拿腦袋‘咣咣’砸牆。
一拳打棉花上的感覺,還真令人憂鬱不爽。
黑丫頭一臉懵逼,愣愣地問道:“胖姐,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蕎扭頭看向從外頭走進來,一臉便秘狀的顧惜之,淡淡地說道:“沒什麼事,就是咱們家來了個蛇精病,而且來得快去得也快。”
其實她也好懵逼好嗎?這他孃的哪來的蛇精病?
說是殺手門門主,那也得有人信才是。
真要門主長成這樣,又是個蛇精病,那群殺手還能活得好好的麼?
“媳婦兒,那娘娘腔跑得太快,為夫追不上。”顧惜之湊了上來,可憐兮兮地看著安蕎,心底下卻起了驚濤駭浪。
以為修了仙訣自己就能天下無敵,除了小韞子以外就沒人能勝過他,如今卻發現自己瞭解得太少。
那人絕對比自己厲害,倘若真的交手,不會是對方的對手。
往日裡修煉總是吊兒郎當,如今顧惜之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一定要努力修煉,才能好好保護媳婦兒。
安蕎看了顧惜之一眼,木著臉說道:“沒事,下次他還來,我幫你砸死他!”
顧惜之:“……算了,為夫是個爺們,現在打不過他,以後為夫一定夫更加努力,爭取早日趕超他。”
安蕎:“好吧,照你的辦。”
回答好乾脆,顧惜之在心裡頭準備了無數的言語,竟然一句都用不上。
因為殺手門門主的出現,安蕎一行人耽誤了一些時間,等過了午時以後才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