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麼樣?黑丫頭又一臉茫然。
就在這個時候,西廂房那邊傳來動靜,有僕人匆忙趕來,說顧惜之醒了。
安蕎顧不上去理會黑丫頭,趕緊朝四廂房跑了去。
結果還沒跑到門口,就見一個身影從裡頭衝了出來,往澡間衝了過去。
呼地一陣風颳過,帶來陣陣惡臭之味。
安蕎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為什麼別人洗筋伐髓如此簡單,她個最需要的胖子卻沒有這個運氣?
楊氏回去的也不是時候,前腳剛走沒多久,後腳顧惜之就醒來。
要是晚上一兩個時辰,就能夠看到了。
估計是後爹催的,安蕎暗暗給關棚記了一筆,心裡頭卻活躍了起來。
楊氏畢竟是嫁去了木坊,總留在這裡鐵定會遭村裡人閒話,因此待了三天的時間也是足夠多,回去也是應該,自己不好阻止。
不過現在醜男人醒來了,自己是不是可以到縣城一趟?
對,就去縣城,把弟弟妹妹帶上。
就安鐵那小心翼翼的樣,又帶著小心思,肯定不好打聽點什麼,肯定是偷偷摸摸地回來。
不如就讓他撲個空,完了再回縣城去找,再看到楊氏跟關棚如此恩愛。
“小黑驢子啊,胖姐覺得你剛才的主意不錯,咱們舉家到縣城去吧!去把黑狗熊兄弟倆叫回來看家,咱們連僕人也一併帶走……不,還是留個看門的吧,把看門那老頭兒給留下,然後咱們都走。”安蕎覺得這是一個十分愉快的決定,內心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安鐵必須是她親爹安鐵柱。
黑丫頭冷著臉點頭,儘管這訊息來得太過突然,可勉強接受了。
卻見安蕎捂住心口,哀嘆道:“做人兒女怎麼就這麼難呢?有時竟覺得爹還是死了的好,畢竟像娘那般美好的女子,爹錯過了那是多麼的痛心啊!又覺得自己不該那樣,應該高興爹還活著,可一想到爹拋妻棄子,在他鄉另娶妻生子,我又好想打死他,怎麼辦?”
黑丫頭:“……”
胖姐你別耍寶了,你這樣好惡心,看著就好想打死你!
“去收拾一下東西吧!”安蕎突然正色,扭頭朝石屋走了回去。
路過洱房澡間的時候,伸腳踢了一下洱房的門,吼了一句:“洗快點,咱們要進縣城,慢了可就不等你了。”
黑丫頭默默地看著,一直目送安蕎回去石屋,終是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胖姐總是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