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這人,簡直就一窩囊廢,連普通的一個侍衛都比不上。
安鐵趕緊點頭,額間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強裝鎮定地領隊護在馬車旁。
只是眼見著就快到成安城,安鐵人騎在大馬之上,卻漸漸有些心不在焉,還在惦記著那幅畫的事情。
是她嗎?如果是她,自己要怎麼辦?
還有兩天,只需要兩天就能回到成安府城,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家人。
然而安鐵的心情很是複雜,一直徘徊在見與不見之間。
見了怕被纏上,然後就是想甩也甩不掉,到時候惹得夫人生氣,從而激怒岳丈。
可不見又怕……
由始至終,安鐵都沒有與蓬萊王說自己與畫上女子的關係,只說見過那麼一個與畫上十分相似的女子。
如此一來就算是猜測錯了,也能給自己留有餘地。
……
原本猜測還有七八天才會到的蓬萊王一行人,竟然只花了三天的時間就已經到了豐縣。
得到這個訊息的安蕎很是驚訝,同時也沉默了下來。
若說安鐵真的是安鐵柱,是回來找楊氏的,安蕎或許不會懷疑點什麼。
可蓬萊王跟著來湊熱鬧是幾個意思?
安蕎心中有個古怪的猜測,又下意識告訴自己,生活不可能老一直那麼狗血。如此跟自己說了幾遍,原本想要找楊氏問一問的念頭,暫時被打消了去。
黑丫頭跟大牛醒來以後,倆都懵逼了好久。
瞧那樣,就好像被天掉餡餅,砸傻了似的。
特別是黑丫頭,本來對自己的臉各種捯飭,累死累活也沒見能白到多少,甚至還為此差點把那幾棵黑果子樹給鏟了。
可眨眼間睡了一覺,醒來就變成了小白妞兒,還無師自通玩水。
就是天掉餡餅也沒有這樣的,感覺人要被老天爺給玩傻了般,這兩三天閒來無事就掐自己一把,要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可就算是掐疼了,也還是不信。
特別是看到大牛兩拳互擊,發出的竟然是金屬聲,黑丫頭覺得這夢做得真傻,咋就不把大牛變成金子得了。
金子,金子,快變金子!
可惜大牛一點要變金子的意思都沒有,以前還是軟深古銅色的膚色,現在感覺變白了許多,儘管還是古銅色的,可也偏白了許多。
而黑丫頭看到安蕎,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胖姐,我會玩水,你知道嗎?”
安蕎的回答卻是:“你快去照鏡子,變回黑了。”
這回答是百試百靈,屢試不爽,每一次都能坑到黑丫頭。
楊氏在家住了三天,關棚就跟著陪了三天,也幽怨了三天,因為這三天楊氏都是陪黑丫頭睡的,跟黑丫頭磨叨了不少東西。
三天後楊氏就回了縣城,並沒有等顧惜之醒來,對安蕎說等顧惜之醒來,讓人去跟她說一聲。
安蕎應了,完了等楊氏跟關棚走了,卻有些後悔了。
安蕎就覺得自己應該跟楊氏說點什麼的,或許問點什麼。
訊息說蓬萊王一行人今日傍晚就會到縣城,如果真的是來找楊氏的,說不定會立馬就去木坊找人。
可倘若安鐵真的是安鐵柱,又不知楊氏改嫁了的事情,應該會回來這邊。
看到黑丫頭還在照鏡子,安蕎抬手一把搶了過來,扔到一邊去,說道:“跟你說個激動人心的事。”
黑丫頭反射性道:“什麼事,不會是我真會變回黑臉吧?”
安蕎擰眉:“你的眼裡頭就只有你這張臉?”
黑丫頭訕然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臉一把,不好意思說點什麼。這人實在是醜得拿不出手的時候,很多時候連照鏡子都省了,又豈會在意自己的臉有什麼。
可眼睛一閉一睜,就從醜丫頭變成了小美人,對比之下,真要眼睛再一閉一睜就打回原型,那感覺是真心不想要臉了。
“屁大點孩子就會臭美!”安蕎搖頭嘆了一口氣,心底下卻不斷吐槽,果然是一白遮三醜,原本的黑丫頭黑黑瘦瘦的,雖然算不上是難看,可一眼看去真的是滿眼黑,讓人不自覺地就忽視了她那精緻的五官。
如今膚色盈白,嫩得能掐出水來般,再加上那精緻的五官,還真的是漂亮得不要不要的。
黑丫頭吐了吐舌頭,能漂漂亮亮的,誰也不樂意當個醜丫頭。
安蕎瞧黑丫頭這個樣子,懶得糊弄了,就說道:“我得跟你說正事,你別總捯飭你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