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是知道的,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哪怕有一點點的危險,她都不願意去承擔,所以剛才暴走了。
瞥了一眼安鐵柱,所以親爹遭殃了。
關棚不免著急,說道:“那蓬萊王肯定不是什麼好人,要不然不會偷偷把你娘給擄走,咱必須得早點找到你娘。你娘她那麼脆弱,要是被欺負了怎麼辦?”
安蕎就覺得,總算有個正常的,要不然真受不住。
“你就祈禱我娘沒事吧,要不然我真的會打死你的。”安蕎又扭頭看了安鐵柱一眼,哪怕是親爹也沒法子原諒。
倒是黑丫頭有些糾結,看向安鐵柱欲言又止。
內心深處的那個高大的形象,突然就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黑丫頭感覺自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內心有些崩潰。
安鐵柱愣愣地看碰上黑丫頭,直到現在都沒有把黑丫頭給認出來,只覺得黑丫頭很是眼善,長得跟楊氏很像。
只是記憶中那個孩子,又黑又瘦,絕沒有這般好看。
“你是誰?”安鐵柱下意識問道。
這一問就問出事來了,黑丫頭小臉呱嗒落了下來,衝著關棚惡狠狠地對安蕎說道:“胖姐,他果然是個騙子,要是咱們親爹的話,怎麼可能連自個閨女都認不出來。”
安鐵柱:“……”
一口一個騙子,聽著好心塞。
能否強調一下,本參將真的不是騙子。
“乖丫頭,他要是咱們親爹的話,怎麼可能會把咱們娘給賣了呢?所以別想太多,咱們爹還躺在咱們家後山的墳地裡頭呢。”安蕎摸了摸黑丫頭的腦袋,可憐的娃子,一直盼著念著的爹竟然是這個樣子,不知得多心塞。
黑丫頭咬牙,沉著臉,肯定地說道:“娘肯定會沒事的,我能感覺得到。”
安蕎頓了頓,照著黑丫頭的腦袋狠狠地揉了一把,咬牙道:“對,肯定會沒事,你跟娘母女連心,能感覺得出來。”
死孩子,你知道什麼叫危險麼?
聽說蓬萊經常發生海嘯,你知道麼?
好在安蕎沒問出口,若是問出口,黑丫頭一定會告訴安蕎,蓬萊現在很安全,好久沒發生海嘯了。
安鐵柱總算明白,眼前這見了好幾次,總覺得眼熟的小姑娘,竟然是自己的二女兒。
長得可是比那不孝女討喜多了,若是送進宮去,一定會很受寵。
☆、聖姑越秀
安鐵柱不認為自己這樣想有什麼不對,打從心底下認為能嫁進皇宮,並且受到皇帝的寵愛是一件特別榮幸的事情,既得了榮華富貴又能光宗耀祖。
如他岳父家,還不是因為出了一個太后,才有今日這地位?
只要一想到能靠著女兒獲得更多,甚至不用再依靠岳父家,安鐵柱的心情毫無疑問是激動的。
以至於安鐵柱從來未想過,當今皇上比他這個當爹的年紀還要大得多。
而對於安蕎這個大女兒,安鐵柱只覺得自己以前那般疼愛餵了狗,小時候那麼軟綿的一團,長大了以後就成了個兇悍的。
這樣的閨女要不得,傳出去還得丟名聲。
安鐵柱想來想去,覺得不認這閨女的好,省得影響自己的官途。
安蕎那是不知道安鐵柱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話,說不準真的就會打死安鐵柱,就算不打死也得弄殘了去。
跟她講孝道沒有用,畢竟她不是原主,哪怕是弒父也不見得有多大的壓力。
雖說要去蓬萊找人,可一時間也沒有商量好,這事還得好生商量過才行。
安蕎便又瞪了安鐵柱一眼,與眾人說了一聲,率先朝門口走了出去。
剛出門餘光又瞥向那一抹紅色,看著就覺得辣眼睛,就不明白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就愛穿大紅色的衣服。哪怕是豬肝紅她也不說什麼,偏偏就是跟大紅嫁衣一般的顏色,咋一眼看去還以為是誰家新娘。
“大缸子,你說我能打得死那個人不?”安蕎現在很惱火,整個人就跟吃了火藥似的,很容易就會被點著。
五行鼎:“……主人你還是別想了,你追不上他的。”
安蕎反問:“你的意思是說,我要是追得上他的話,就能打死他?”
五行鼎默默道:“理論上是這樣的,實質上可能差點。”
安蕎怒:“你怎麼不直接說我就算是追得上他也打不死他?”
五行鼎:“……怕你惱羞成怒。”
安蕎:“別怕,我頂多就把你的靈體給弄死,肯定把鼎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