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給抓住。
雪韞輕聲說道:“你去救人,殺人之事,交給我來。”
安蕎愣了一下,看看岸邊,又看看水裡頭,到底是沒拒絕,點了點頭:“行,那我去把人給救了。”
說完安蕎就沒多猶豫,快速朝葬情遊了過去。
“喂,快醒醒,你……”安蕎見葬情身上不再冒黑霧,就以為葬情好得差不多,不料湊近一看,發現葬情整張臉都是黑的,中毒極深。
看到葬情如此,安蕎一下子焦急了起來,不等將葬情撈到蓮葉上,就抓住葬情的手探了起來。
剛把靈力探進葬情的身體裡,葬情就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安蕎的手。
安蕎吃了一驚,剛輸進葬情體力的靈力瞬間潰散。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安蕎見葬情不說話,急急問道。
葬情卻答非所問:“醜八怪,若是我不嫌棄你醜,也不再要求你減肥,你會不會想要跟我在一起?”
安蕎愣住,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葬情抿唇,換了另一種說法:“我若喜歡你,不管你是什麼樣子的,都喜歡你,你會不會嫁給我?”
安蕎心頭一突,不知為何葬情會這麼問,眼皮不自覺地跳了跳。
總覺得事情不太好,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葬情催促:“回答我。”
安蕎下意識回道:“你知道的,我已經有了未婚夫,我對他很滿意,從未想過要嫁給別人,所以……”
葬情一臉認真地打斷安蕎的說話,再次問道:“倘若你從不曾認識他,會不會從而喜歡上我?嫁給我?”
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安蕎內心是抓狂的。
看著葬情這個樣子,安蕎總覺得不對,不敢回答葬情的問題。
下意識就想要逃避,可手被抓得緊緊的,不可能逃走。
葬情再次催促:“回答我。”
安蕎遲疑了一下,說道:“我不知該回答你,你要知道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如果只有結果,你的假設根本就不成立。”
葬情盯著安蕎,看了良久,說道:“把本門主幹乾淨淨地帶回去,交給殺手門的人,讓他們把本門主送到雷井裡面。”
不等安蕎回答,葬情忽然就閉上了眼睛。
感覺那忽然斷絕了的生機,安蕎渾身僵住,一時間變得不知所措。
這是……交待遺言?
為什麼會這麼突然?安蕎不明白,無措地看著葬情變黑了的臉,明明剛才就贏了那個人,為什麼突然間就變得如此。
這個人不是很厲害嗎?
怎麼……死的?這是在開玩笑,肯定是。
可是生機真的斷絕了,心跳也沒了,胸膛沒有了起伏。
安蕎一臉無措,扯著嘴角想要哭,卻又哭不出來。
別開玩笑了,快起來。
“不,你不能殺我!”岸上那人傳出尖利的叫聲,幾乎要刺穿人的耳膜。
安蕎愣了一下,抬頭朝岸邊看了過去,只見雪韞將那人踩到腳下,手中的冰劍正要往那人心臟刺下,卻被那人的手抓住。
雪韞面色淡淡,手再次用力,欲一劍殺死怪人。
怪人急聲叫喊了起來,聲音帶著恐懼:“不,你不能殺我,否則所有人都會為我陪葬,這是真的,我不騙你,我真的不能死,死了以後會爆體。”
雪韞抿唇,冰劍並沒有收回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怪人。
怪人自覺地說道:“我身體帶有疫毒,還活著的時候還能勉強控制住此毒,死了的話就會不受控制。一旦爆體,疫毒會不斷擴散,所有人都會被感染。這是無解之毒,沾上了都會死。”
安蕎聽著眉頭一皺,小心將葬情抱起放到蓮葉上,朝岸邊遊了過去。
“蕎蕎莫要靠此人太近,此人渾身上下皆是毒。”雪韞見安蕎靠近,不由得提醒了一句。
安蕎點頭,撐起了靈力罩,這才看向被雪韞踩到地上的人。
這是一個女人,一個本應十分漂亮的女人,只是被面上那詭異的花紋破壞了那張臉,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醜惡。
“竟然是天毒體!”安蕎眼神複雜,未曾見竟然會遇到這種人。
雪韞疑惑:“什麼意思?”
安蕎看著女人,一臉認真:“天毒體,顧名思義,天生的毒體,又名厄運毒體。每一個天毒體的出現,都會給世界帶來毀滅性的災難,視之為厄運,所以才會被稱之為厄運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