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陣。
“胖丫,怎麼樣,你堂嬸她還好不?”
“胖丫,我娘呢?我娘沒事吧?”
“胖丫,你給你堂嬸看了沒有?情況怎麼樣?”
“胖丫,你不用怕,直說就是了。”
還真是和諧的一家子,讓人羨慕不已。要是自個家爺奶能這樣,自家又何苦分家出去,自己又怎麼會被束縛在這個村子裡。
“現在沒事了,不過……”安蕎頓了頓,琢磨了一下,似乎不知會急死人一般,琢磨了一會兒,又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情況不太好,要說為了堂嬸健康的話,最好就現在把孩子給生了。可要想要為了孩子健康的話,就只能讓堂嬸犧牲一下,老老實實地躺……”
安蕎將利弊都說了出來,與餘氏那般堅決不同,當安蕎將大人可能要面臨的危險說出來時,除了安子軒堅決要娘以外,其餘仨人都在猶豫,想要孩子又擔心餘氏的健康。
這種事情安蕎不敢拿喬,要是一不小心破壞人家家庭和睦就不好了。
因此不等他們自己做決定,就將餘氏的決定說了出來。
話剛說完,眼前四人都怔了一下,之後氣氛雖然依舊凝重,可也似乎舒了一口氣。
安蕎忍不住就說了一句:“孩子在娘肚子裡多待一天都比外頭待七天強,能堅持就堅持一下,到時候堅持不了了,再跟我說一下就是了。”
這話一出,似乎又鬆了一口氣,氣氛也好了許多。
“我這可沒有藥,你們拿筆紙來,我給開個藥方,到時候你們到鎮上取藥去。”安蕎說完突然就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我還沒問呢,我堂嬸她是咋弄成這樣的?”
說到這個安晉斌就有些尷尬,不知該怎麼回答。
安子軒心直嘴快,說道:“我們家要把豆醬裝車,趁著天還沒黑拉到縣城交貨去,我們都不讓我娘幫忙,可我娘怕我們擔擱時間太長,非要幫忙抱罈子,結果出門檻的時候絆了一下,又捨不得把罈子扔掉,就摔成了這樣。”
安蕎抽搐:“一罈豆醬多少錢?”
安子軒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兩?”
安子軒怔了一下,搖頭,說道:“一錢。”
安蕎汗滴滴,想著自己要不要把藥方改一下,要知道那藥方裡頭的藥可不便宜,三副藥下來至少得二兩銀子。
不知道這捨不得一罈豆醬的堂嬸要是知道自己這麼一摔,摔了二兩多銀子,會不會心疼死。
本來這也不關自己的事情,可安蕎轉身出門之前還是把藥方給搶了,抽搐著說道:“我好像記得我前幾天採了不少藥,裡頭應該有堂嬸要的藥,我去給配配看,要是沒有再到鎮上去吧。”
安子軒眼睛一亮:“胖丫,你還會採藥?”
安蕎白眼:“當然會,我可是神醫!”
眾人:“……”
神醫倒不太覺得,倒覺得像個賣假藥的,擔心餘氏有沒有像安蕎說的好了,等安蕎帶著安子軒前腳剛出了門,就都趕緊跑到餘氏房裡頭看去了。
待確定餘氏真的好了不少,這才微微放心下來。
只是要不要去安蕎那裡抓藥,還真是有些不確定,最後安祿拍板,先拿藥方到鎮上或者縣城讓大夫看看,沒問題的話再把藥給抓了。等抓了藥再拿給大夫看看,要是還沒問題,那就給人吃。
要都是真的,就證明胖丫是真的有本事,可就厲害了。
這個決定是安祿拍板的,也是存了幫安蕎的心思,心中也嘆了一口氣,要是安蕎真的有了這本事傍身,就不用再擔心他們孃兒幾個日子過得好不好了。
安蕎拿著藥方回來揀藥,等揀完藥才暗歎了一聲。
這藥方裡頭的藥材,自家還真特麼都有,太巧了這是。
又虧了二兩銀子,某黑醫表示很不爽,可表面上卻是不顯,微笑著將藥包遞給安子軒,還一臉大方地說不收錢,都是山上採的,不值錢的東西。
等到安子軒拿著藥包急急離開,安蕎的臉都垮了下來,誰特麼說不值錢的?
來不及傷心,關棚一副被打劫了的樣子回來,那臉上的表情簡直就是劫後餘生。
關棚覺得自己現在終於明白楊氏當初的困難了,如自己不是被厭惡的那個,都受不了老安家的那一群人,簡直就跟魔鬼似的,說得透澈一點,那就是吸血鬼。
哪怕說出身體不好,不能娶妻,也不曾被放過。
最令人難以接受的莫過於說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