欞身旁侍女看了一眼月華欞,猶豫了一下,上前將顧惜之高舉過來的盒子接下,又默默地退了回去。
“母親只要……”見盒子被接住,顧惜之激動得又要再次重複之前的說話,不料被月華欞不緊不慢地打斷。
“慢著。”
月華欞才終於用正眼看向顧惜之,將顧惜之從頭至下打量了一番,這才淡淡說道:“警告過你多少次了,不可叫我母親。還有,我賜你一副美麗的外皮,你就是如此珍惜的?”
顧惜之面上的笑容僵住,艱難地扯了扯嘴角:“那我以後叫你什麼?”
月華欞淡淡道:“這個院子時的人叫我什麼,你亦跟著叫我什麼。下次若再記不住,就不要再來見我。同樣的,不把你這副皮囊恢復如初,也不要來見我,休得汙了我的眼睛。”
說到最後的時候,月華欞眼中閃過冷光,顯然有些發怒。
話說完之後就閉上了眼睛,抬手揮了揮,示意顧惜之離開。
顧惜之的表情僵了又僵,明明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的生身母親,可他卻只能跟著這些侍女一般叫她公主,而不是與平常人家一般,叫一聲孃親又或者是母親,記憶中唯一親近的一次,就是七歲那年生病,她摸了摸他的頭。
費盡心思的討好,卻始終得不到歡心,顧惜之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做得不好,為什麼月華欞要對他如此冷淡。
又眼巴巴地瞅了月華欞一會兒,見月華欞還是不理他,這才不情不願地從地上站起來,扭頭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剛出門口,樓門就被侍女關了起來,再想看也看不了了。
顧惜之看了門口這兩個侍女一眼,那冷冰冰的神態如出一轍,若不是臉長得不一樣,真會以為是同一個人。不止是這兩個人,這個院子裡的所有侍女都是如此。平日裡她們雖然都稱他為小主子,卻從來沒有人聽他的,哪怕是進個門還要請示一番。
又看了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