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不會主動說些什麼的,安安靜靜地在一旁,倒是齊靜沅唧唧喳喳地一直在她懷裡說個不停。
“小郡主長得可真是好看,以後長大了定也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王夫人一張保養還算得宜的老臉笑得像朵花兒似的。
齊靜沅只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後鼻子裡輕輕地冷哼一聲,繼續低下頭享受美食了。
葉卿清則淺淺地笑了笑:“夫人過獎了!”
王夫人討了個沒趣兒,遂也不再隨便搭訕了。
。
回客棧的馬車上,齊靜沅打了個沉沉的哈欠,顯然是有些困了,齊子皓將人從葉卿清手裡接了過來:“是有些沉了,難怪丫頭你抱得這般吃力!”
葉卿清白了他一眼:“那你還整天慣著她,以後長大了還這樣可怎麼辦喲!”
齊子皓不以為然:“清清,你也太杞人憂天了,思思小時候也這樣啊,逮到吃的就不肯放手,你看她,現在不也挺好看麼!咱們女兒能差到哪兒去!”
“就是,嬌嬌最好看了!”懷裡的小丫頭忽然睜開了溼漉漉的大眼,不服氣地為自己辯駁了一句,而後,揉了揉眼睛,“父王,以後不要再來這裡吃飯了,剛剛那老女人笑得可兇了,嬌嬌不喜歡!”
小孩子看事情往往看得最真實,誰真心誰假意往往一眼便能辨別出來。王夫人剛剛那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看起來還真是虛偽至極!
“今晚這一出到底是什麼意思?”單純請他們吃飯?留個好印象?
齊子皓薄唇微抿:“探風!”
探風?探什麼風?
見她一臉疑惑的樣子,齊子皓耐心地給她說了起來:“咱們這一行走得低調,雖說是為了去北燕慶賀燕隨登基。可那些心中有鬼的人難免就會猜度本王是不是打著這個幌子私下來調查些什麼。”
葉卿清挑眉:“這王文海做了些什麼虧心事兒?”
“和私鹽有關!”齊子皓臉上神色漸冷,“王文海的夫人是前任漕幫幫主的女兒,現任幫主是她大哥。海鹽運營這一塊,漕幫向來是要私下在海上分一杯羹,若是有私鹽販子,自是脫不了漕幫的掩護。安州臨海,船業發達,王文海兩年前上任,私底下做了不少小動作。”
鹽運司走得是官船,漕幫自是不能與管家對抗,但這些年越來越猖獗也是事實。在海上這一塊,漕幫早就有早年間協助官府管理漸漸地變為一塊毒瘤了。
葉卿清一愕,東齊鹽業這一塊,有專門的鹽運使來掌管。對於私鹽販賣,打擊得極嚴,輕則殺頭,重則全家抄斬甚至連累九族,而王文海身為安州守備,知法犯法,則更是罪加一等!
“皇上之前是不是有過動作了?”
齊子皓撇頭看向她,輕輕地捏了捏她的俏鼻樑:“聰明!王文海雖然做得極其隱蔽,可紙包不住火,皇上的確曾派督查使下來調查過,只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並沒有找到證據。”
“證據?”葉卿清下意識地問道。
齊子皓點了點頭:“一本賬冊,這些年王文海和漕幫還有那些私鹽販子的交易全都記錄在上。”
葉卿清若有所思地托起了下巴,難怪王文海這般緊張了,齊子皓手下的情報網神秘而又強大,如果王文海真的將這本賬冊藏了起來,定是要擔心齊子皓這一趟是不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來找這本賬冊發難了。
只不過...
“若是他認定了你是暗中來調查這件事的,會不會對咱們出手?”殺人滅口,戲文裡不是常常這麼說麼!
齊子皓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他沒這個精力,皇上已經派了人過來了。原先北燕之事未定,王文海這邊便耽擱下來了,這回,自是不會放過他!說來,這隨後過來的,和咱們倒很熟。”
葉卿清微微思忖了一會兒:“表哥?”
見齊子皓點頭,葉卿清又擔心道:“那會不會有危險?”
敢做這種事兒的人,大多都將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更何況那個什麼漕幫,一聽就是一群亡命之徒,難免到最後不會狗急跳牆!
“莫其也一起來了。”齊子皓音色沉沉,眸底閃過一絲殺意,“這些年,漕幫護著那些私鹽販子的小動作沒鬧得太過火,上頭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不過那些人如今越發地貪婪大膽了,皇上早有意將漕幫一舉剿滅,統一管理海上的運營事業。正好這次王文海的事情便是一個契機,所以,林思睿這次前來帶了不少好手。”
王文海這老頭兒以前還算安分,不然齊浩南也不會將他調到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