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非但沒有給他好臉,還在某件事情上給他下過不少畔子。
“母妃,我剛剛看到父王了!”齊靜沅歪在葉卿清腿邊,仰著頭朝她賣乖。
“哦?”葉卿清疑惑地看向奶孃。
還未待奶孃解釋,齊靖霄在一旁幽幽地難得開了尊口:“姐姐剛剛午休的時候做夢了,夢裡在喊‘父王’,而且還流口水了。”
說得一本正經的樣子,看不出有一絲一毫的嘲笑之意。可葉卿清怎麼覺得自家這兒子就是故意的呢,感情這小子還有外光內黑的屬性啊!
齊靜沅被這番揶揄氣得直跺腳,偏偏她覺得自己長大了,要有個姐姐的樣子,不能再動不動像小時候那樣趁沒人的時候動不動就拍齊靖霄一下,這會兒一臉委屈地在葉卿清懷裡耍賴皮。
這個弟弟真是一點兒都不可愛,平時不陪她玩就算了,還笑話她,她可是姐姐啊,這還有沒有一點兒規矩了!
忽然,她靈機一動,學著葉卿清平時的樣子,伸出食指便點上了齊靖霄的額頭:“你還有沒有一點兒規矩了!”
齊靜沅本就肖似葉卿清,這惟妙惟肖的樣子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個縮小版的葉卿清在教訓人一樣,映菊等人都是極力在忍著笑意。
而葉卿清則一頭黑線,這分明是這小丫頭不聽話的時候她才會這般說她的,沒想到竟被她學了個十成十!
齊靖霄往後退了一步撇了撇嘴,好男不跟女鬥!要不是當初出生的時候小丫頭和自己打了一架搶在了前頭,哪裡還能讓她動不動就拿著“姐姐”的名頭整天掛在嘴邊上!
而齊靜沅則滿意地窩回了葉卿清懷裡:“母妃,父王真的和我說他回來了,而且還給我帶了我最喜歡吃的奶糕!”
葉卿清:“...”
難怪會流口水!
她抬眼朝遠方望去,思念不可抑制地就氾濫了起來...
。
而此時的柳州城外,齊子皓身下一匹毛髮通光的黑馬、帶著軍隊與單天行的鐵騎軍隔著大約五十米的樣子對峙而立,而燕少桓則站在柳州城的牆頭上,遠遠地注視著戰場上的情況。
原本這一場戰役是由北燕發起、進攻東齊,可自從齊子皓來了之後的這近五個月的時間裡,不僅整個局勢來了個大調轉,而且東齊軍隊連下三城,逼得他們連連後退,眼看著就要被人打進家門了。
柳州城之後的幾個城池皆不利防守,所以若是今日這一戰再失敗了,後面幾個城池等於也是被拱手相讓了。
其實,在這之前,軍中已有不少將領提出派人向東齊求和,單天行便是其中之一。
打戰那從來都是勞民傷財的事兒,即便北燕人天性好戰,可也該量力而行不是!
北燕國力不比東齊,唯一值得驕傲的便是戰馬與鐵騎軍。要是再這樣打下去,首先不說城池能不能守得住,就是和東齊耗上,他們也耗不起。
但燕少桓顯然是不可能答應這種提議,東齊已經說了,與他不死不休,現在去求和,不就是變相地趕他下臺嗎?
這單天行打得還真是好算盤!齊子皓與燕隨是一丘之貉,而單天行說不定也早就因為這二人的關係投奔了燕明朗。
想讓他認輸?今日他就送單天行和齊子皓一起上黃泉路!
戰鬥一觸即發,兩方人馬很快纏鬥到了一起,分不清敵我。
看著單天行與齊子皓騎在馬上廝殺的樣子,燕少桓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動手吧!”
“轟隆,轟隆...”隨著一陣白煙冒起,有圓球狀的物體不斷被木製新型武器投擲到戰場上,一片白煙中,看不清具體情況,但仍能聽得慘叫聲此起彼伏。
齊子皓,你也有今天!
這雷火彈是他花了大力氣暗中派人去海外尋來的,今日就是齊子皓的奪命符!
“王爺,王爺...”混亂中一片嘈雜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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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軍營
“啟稟皇上,東齊那邊傳來的訊息是定王失蹤了。”
失蹤?
燕少桓性意盎然地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恐怕是連屍體都找不到了吧?亦或者是為了安撫人心、怕軍隊動盪?單天行的殘肢斷臂都找到了,齊子皓自是不可能逃過雷火彈的威力!
燕少桓眼角瀰漫著的都是得意,將杯中的最後一口酒狠狠飲下,而後用力地將手中的酒杯擲向了地面,抬腳便往主帳旁邊的一個小營帳走去。
那營帳裡瀰漫的是濃濃的藥味,還夾雜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