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流言散佈到了北燕的翌陽城,讓他們自行內亂,逼得燕少桓退位。
雖然手無寸鐵的百姓們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可軍隊裡一旦有了動搖,戰鬥力便會直接下降,甚至還會發生譁變。
所以,她相信這場戰打不了多久了,齊子皓應當可以趕得及看他們的孩子出世。
“王妃,黃嬤嬤過來了。”如梅的稟報聲打破了葉卿清的沉思。
她吩咐其她人退了下去,柔聲對著黃嬤嬤道:“嬤嬤,坐吧!”
黃嬤嬤連連擺手:“老奴不敢。”雖說王妃性子和善,可這僭越的事兒她是一點也不敢做。
葉卿清也沒再勉強她,黃嬤嬤和她身邊的其她丫鬟嬤嬤們不一樣,她是她的奶孃,又從小照顧她,況且知禮識進退,是以葉卿清才想著今日找她過來詢問一番。
“聽說你那侄兒昨日又來找你要銀錢了?”葉卿清淡淡地問向她。
黃嬤嬤的侄兒黃小虎早些日子來了京城裡投奔她,葉卿清本也吩咐姚恆在府裡給他安排了一個門房的工作。
可黃小虎從小被他爹孃寵壞了,吃不得苦,沒做多久便做不下去了。黃嬤嬤自己沒有孩子,又憐惜著他是黃家的血脈,便拿這些年自己積攢的銀子給他在定京城安置了一處小院子,又給了些本錢讓他做些小生意。
豈料黃小虎本就是遊手好閒之輩,再加上被定京城裡的繁華熱鬧迷花了眼。這麼一來更是不願意做活兒了,竟拿著黃嬤嬤給他的銀子整日裡流連青樓賭坊,並且三天兩頭地就找黃嬤嬤要銀子。
本來有定王府在他也不敢放肆強逼的,可耐不住黃嬤嬤心軟,每次都對他說是最後一回,可每次還是把銀子給了他。
這也幸虧是黃嬤嬤這幾十年下來積攢了不少銀子,可就算這樣,也供不了他揮霍多久。
雖說葉卿清可以直接派人去處置了這黃小虎,可這種事情怎麼說,人家的家裡事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貿貿然動手說不得還會徒惹憎惡。
黃嬤嬤一聽葉卿清提起自家這不爭氣的侄子,立時就朝葉卿清跪了下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老奴有罪!都是老奴那侄子不爭氣,給王妃娘娘和王府丟臉了!”
“嬤嬤起身吧!”葉卿清本就沒有怪罪的意思。區區一個黃小虎,又豈能對她與定王府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
“我知道嬤嬤心軟,可你供奉不了他一輩子。”不說一輩子,黃嬤嬤就算是她的奶孃那也是下人,所拿的月錢自是有限。即便定王府在下人的月錢方面向來寬厚,她時而也會打賞,可對於黃小虎這個無底洞來說,抵不了多長時間的事兒。
黃嬤嬤低著頭訕訕地道:“老奴知道。”
葉卿清笑了笑,雖然知道黃嬤嬤舍不下她那侄子未必就能將這些話全都聽進耳裡,可該說的她也將話先都放下:“我孃親早逝,嬤嬤是我的奶孃,又從小看顧著我,說是半個孃親也不為過。猶記得那會兒還在榮國公府裡的時候,李氏暗地裡沒少做一些小動作,老太君總有顧及不到的時候,嬤嬤為了保護我安然長大也吃了不少苦頭。這番情意,我都記在了心裡。今日找你前來,也只是想告訴你,定王府自會為你養老,但不包括其他的人。嬤嬤若真是為了你那侄子好,便不該繼續縱容他。”
黃嬤嬤感動得老淚縱橫,連連伸手去拭眼裡的淚水:“老奴曉得娘娘是一片好心,娘娘放心,老奴知道該怎麼做!”
葉卿清微微點了點頭,便讓她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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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母妃!”外頭傳來了齊靜沅軟軟翠翠的聲音,她也不要奶孃扶著,一個人邁著小短腿便往屋裡奔,身後還跟著一臉沉默的齊靖霄。
快到一歲半的兩個孩子不僅能一個人跑跑跳跳,而且說起話來口齒也是伶俐無比。
“郡主,可得注意些,不能往王妃身上撲!”映菊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就怕她撞到了葉卿清的肚子。
“知道!”齊靜沅不耐煩地掙開了她的手臂,笑著貼到了葉卿清的肚子上,“弟弟,我來看你了!”
齊靜沅總說葉卿清肚子裡懷著的是個弟弟,可他記得之前肖揚說過“酸兒辣女”,她懷了這胎後總愛吃辣的,想必是個女兒,可這些事兒做不得準,總有個意外不是。
齊靖霄不如齊靜沅那般好動,可小臉上掛著的笑容讓葉卿清心裡甜蜜無比,她總覺得齊靖霄那揚起的嘴角彷彿是天生自帶一般,只要不是讓他討厭的,全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當然,某個第一次見面就說他是女孩兒的人除外。事實證明,齊靖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