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價值,看見蘭斯特因此而更為狠厲的眼神之後,笑了兩聲就從身邊的視窗一躍而下,不見了蹤跡。
靜好剛進門把東西放下,一轉身就被人箍進了一個冰涼的懷抱,毫無溫度的冰冷手指放在她頭上輕輕的撫摸了幾下,原本就因為初醒而暗啞的音調在主人的情緒下更見柔軟,低靡的一個音節。
“呵。”
靜好從他涼意刺骨的懷裡鑽出來,還沒來得及說句話,蘭斯特就開了口,神情中滿是不屑和鄙夷,“你們容器之間互相安慰的方法也太奇怪了。”他磨搓了下還殘留著感覺的手心,擺出嫌棄的臉色看向靜好,帶著幾分控訴。
“你太燙了。”
燙得他突然之間就感覺有些奇怪,明明是自己主動的,卻在眨眼間就有些手足無措。
哦,笑話,高貴的血族怎麼會手足無措。
他用力表現得更加鄙夷,將罪責扔了回去,“一定是你們的方式太奇怪,不適合高貴的血族。”
他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臉上的神情也多得是刻意的成分,一看就有些奇怪。
靜好看了眼臥室裡皺成一團的被子,上面還殘留著之前被人大力抱住後的痕跡,委屈地在寬大的床上蜷縮成了一團。
她回過頭看向面前還在表達著鄙夷的蘭斯特,語調溫和又冷靜,“那你為什麼還要學人類的表達方式?”
蘭斯特張了下嘴,在最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自己想說的話,“那還不是為了體諒你!”
他看了眼靜好的胳膊腿,立即就想到了上次想幫她一把,卻弄出了一地的狼藉,那些黏在地上的亂七八糟的腥味液體不僅侵擾了他靈敏的鼻子,更是讓他知道了面前的這個小容器有多脆弱,一不小心就會碎成一灘。
他思索了下,用之前剛學到的一個動作表達了自己現在的情緒,優雅地翻了一個白眼,“高貴的血族可是每一個都是紳士,為別人考慮是他們必須會作的事。”
他舉了個例子來說明,“我每次,”他想到之前聽見的那個男人說過的話,想了想又體貼地換了詞,“進食完了,都會幫他們整理好衣著。”
靜好,“……”
這種體貼,她想一般人都是不需要的。
覺得自己已經安慰完人了的親王懷念地看了眼臥室裡的床,正經著語氣走向了臥室,“白天不適合高貴的血族,我還是勉強將就一下你的床好了。”
他熟練地滾到了床上,挑選了自己最喜歡的蜷縮著的姿勢,把同樣柔軟的被子團了團抱在懷裡,舒服地閉了眼睡覺。
。
白天逝去,黑夜再次來臨,一部分生物已陷入了沉睡,而另一部分,卻在黑夜裡等來了屬於他們的黎明。
時間正好,適合進食。
蘭斯特飽食了一頓,踏著月色剛想躍進熟悉的視窗,就看見有一個身影快他一步,躍進了樓下幾層的視窗。
他站在視窗看了一會,就看到他那個話多得不行的初擁者難得安靜的坐在一個容器的床前,用一種奇妙的眼神看著床上的人,停頓了一會之後伸手輕柔地幫她拉了一下被子,手指卻未因為這個動作的完成而停下,反而是摸上了熟睡的容器的臉。
一路眷戀而來,輕輕地摸上了她的紅唇。
蘭斯特立即就想到了之前的那段記憶,被他觸控過的紅唇,卻被她自己用舌尖輕輕舔過。
他摸了下指尖,躍進了窗戶之中,皺著眉頭看著床上的人,“她的睡姿不對,你應該把她調整過來。”
自從他之前蜷成一團再把被子揉在懷裡之後,再在靜好面前提起睡姿這個問題時莫名就有些心虛。
可話說出了口,他卻沒有絲毫動手去糾正床上的人的睡姿的念頭,反而是眼不見心不煩地轉頭看向了坐在床邊的人,換了問題,“你怎麼在這裡?”
詹姆士向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確定床上的人並沒有因為剛才的動靜而被驚醒後才和蘭斯特走到了外面,猶豫了一下才說了他久未離開的原因。
“你愛上了那個容器?”蘭斯特乾脆地給出了對策,“那就轉化她,和她永遠在一起。”
血族的感情在很多時候都是和他們的生命一般永恆的,在無盡得有些枯燥的生命裡,這些珍貴的情感在它產生的瞬間就值得他們珍藏,置於比永生的生命更重要的位置。
任何一個血族,在產生了愛情之後,寧願為之付出生命都不會輕言放棄。
詹姆士嘆了一口氣,如果可以這般,他自然是再情願不過,只是,“她並不知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