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一處,在郊外也有莊子,現在賣了這處,搬去莊子就是了,這樣威武鏢局就有地方住了。搬出去這裡就不這麼亂糟糟的,不然這個宅子裡全都不成個體統。以後我會給宅子裡派幾個嬤嬤管事什麼的。來教這裡的丫頭和下人規矩什麼。”
珍珠聽恆王這麼說,恍然明白過來,錢進他們佔了一個大便宜的宅子原來是恆王友情贈送的,那有賣了城裡宅子兵荒馬亂的去住田莊的,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瞪著眼睛說瞎話,也不知道是強取豪奪的,還是威逼利誘來的,為的就是讓這些江湖草莽,雜七雜八的人全都消失。恆王是賠了面子又陪銀子。
“那處宅子你貼了不少錢吧,人情我領了,銀子我會照價補給你。”珍珠站起來相送。對恆王道,
“珍珠你不需要補給我任何東西,也不用領我的人情,這輩子只有我欠你的,沒有你欠我的。或許你需要補給我的不是東西,而是別的。。。。。”面對恆王曖昧的語氣,珍珠避開了他的目光,她現在心慌的很,她不能回答和承諾給恆王任何東西。
“珍兒,過兩天我再來看你。韃子那邊好像出了瘟疫,我也要回大營去,讓營利士兵做好防禦準備。看眼前的情形,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把對岸的韃子趕走了。”恆王說完,看到一個侍衛又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跟珍珠笑了笑。接過那侍衛手中的黑色斗篷,出去了。
珍珠緊走幾步跟出去。“王爺等等,帶上你的東西吧。”珍珠手中拿著金蛇送給她的香囊,她走到恆王跟前揚了揚手。恆王並沒有接珍珠手中的香囊,而是一眼笑意的看著她,又好像是在鼓勵她。珍珠和恆王對視了一會兒,抿了抿嘴,親自給恆王把香囊系在他的玉帶上,目送恆王和他的侍衛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自己在書房默坐良久,直到財巫過來叫她回去歇著,她才站起來,悶不做聲的往後面去了。
內院的各個屋子還都燈火通明著,珍珠離老遠就看到內院門口影影焯焯的站了好幾個人,她們看到珍珠回來了,有迎上來的有跑進去的。珍珠進了院子,就看到王老漢正從屋裡出來,看到珍珠回來了,就用審視的目光,把她全身上下掃描了一遍,別的倒沒什麼,衣衫整齊,步履從容,只是眼睛有些紅,好像剛剛哭過。
“爹,已經很晚了,我也累了,大家都回房歇著吧,有什麼要說的就明天再說吧。”珍珠說完,對著王老漢福了福,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留下身後的落寞和悲傷。
王老漢有些擔心珍珠,想上前拉住珍珠趕緊問清楚,可又不敢,生怕她的那兩條金蛇護衛出來攔截。“爹爹不用擔心了,大金和小金今晚大概不會回來了——它們又尾隨恆王而去了。”珍珠在屋裡道。
珍珠回到屋裡並沒有馬上休息,而是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紅絲和朵拉跟進來,財巫也跟進來,“我沒什麼,就是想自己安安靜靜的坐一會兒,只是坐一會兒,什麼也不想,你們不用擔心我,我什麼事兒也沒有。”
“我們也什麼事兒都沒有,只是想安安靜靜的陪您一會兒。”財巫道。這一晚,珍珠坐到很晚,毫無意外的是第二天她賴床了,足足睡到辰時才起來。早晨珍珠精神飽滿的起來,坐在梳妝檯前在銅鏡中看到越發精神的的自己,很是滿意,只是因為昨晚上哭過,眼皮兒顯得有些腫。“哭什麼珍珠,你這個沒出息的,從今以後不管再遇到什麼事情,請你都不要哭,流淚是懦弱的表現。”珍珠鄙視著鏡子中的自己。
這個宅子裡比珍珠起的早的,除了那些早起當差的就是王老漢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太震撼,他用了一晚上的時間都沒消化,昨天晚上他看到了英明神武的恆王,雖然他是在恆王京郊的莊子上當差的,雖然他一輩子都是王府的下人,但是他從來都沒看到過恆王本尊,他只見到過老王妃。這次他見到了傳說中的恆王,修羅王殿下,那個傳說中的殺神,可是那個年輕的貴公子看上去只是滿身貴氣,威風凜凜罷了,他在他的身上沒有感覺到一絲殺伐之氣,還有就是他看珍珠的眼神,他的深夜來訪,到底都是為了什麼,這一晚上,他覺的他都是一腦袋漿糊,他迫切的需要讓珍珠說個明白。
“娘子大管事在他那邊等著您吃早飯呢?”孫文家的進來道。發生這麼多事兒,也確實要和王老漢說說,只是發生的這些事,有許多自己都說不清楚,又怎麼解釋給王老漢聽呢,珍珠苦笑了笑,站起身來去了王老漢的屋裡。
王老漢看到珍珠進來就不由自主的站起來,有些侷促不安又緊張的在珍珠的周圍看了看看。“爹早,給爹請安。”珍珠甜糯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並給王老漢福了福。“哦,哦,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