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你不是她; 你做什麼?紙錢只能她撿,你們誰都不能幫忙。”
“欣媛……”張曼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阮司南這麼做,根本就是故意在折磨沈欣媛,她擔心阮司南傷害到欣媛,想立即拉著欣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沈欣媛阻止張曼,慢慢蹲了下來,沉默著,伸手一點一點地去撿剛剛散落的紙錢。
有幾張紙錢,因為有風颳過,已經被吹到十幾米開外的地方。
阮司南補充說:“一張都不能少,你們帶了多少過來,就要原封不動地捎給我媽。”
沈欣媛認真地點了一下頭,就像她和張曼說過的話,一開始她就有了心理準備,仇恨本來就是一把雙刃劍,在傷害別人的時候,也在深深地傷害自己。
只是,她始終覺得,他不應該這麼折磨自己。
沈欣媛沉下心來,將身邊能夠撿到的紙錢,都攤平了重新整理好,一一疊著放。
撿到新的一張的時候,她的手剛伸出去不久,阮司南的柺杖,突然狠狠地壓在她正要撿的那張紙錢上。
沈欣媛試圖扯動一下,沒能扯動。
她停下動作,抬頭。
阮司南在上面,垂著頭沉靜地看她。
看著她隱忍不發的樣子,看著她不說一句怨言的樣子,阮司南的心裡,反而莫名的更不好受了。
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他以為她會哭,會求饒,會反覆說“對不起”,會覺得自己委屈。
然後他就嘲諷她,只是撿個紙錢而已,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就這點誠心,還想來見他的面,企圖得到他的原諒?
不可能!
這一輩子,可能都不可能!
但她沒有哭,沒有鬧,沒有求饒,只是很平靜,很耐心地低著頭,按照他的囑咐在做這些事,一個人默默地做著,也沒有向其他的人尋求幫助。
阮司南用柺杖,狠狠地壓著那張紙錢,冷笑:“撿啊!怎麼不撿了?才遇到這種小波折,就已經要認輸,撿不了了嗎?”
沈欣媛默默地沒說話。
她深吸一口氣,系統君感受到她心緒上的波動,問她:“怎麼了,心裡很難受嗎?阮司南對你這樣做,你還能說沒事嗎?”
沈欣媛沒說什麼,只在心裡問:“告訴我,現在才只是開始,是嗎?”
系統君:“是的,才只是開始。”
沈欣媛:“知道了。”
沈欣媛:“我已經接受了這具身體,就會接受曾經所有的過往。”
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而且沈欣媛已經漸漸能感覺到,來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