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湖中的幾十艘手划船上,機槍吐著火舌,在黑夜中異常的顯眼。
常凱申冷笑,幸好沒有走六吊橋,否則蘇堤上都沒有地方躲避這無恥的攻擊。
“留下一百人牽制他們,熄滅火把,我們走!”
要是白天,常凱申承認這漂泊在湖中的機槍會是巨大的威脅,但是,這是一片漆黑的夜晚啊,機槍的威脅被減輕到了最少。
湖中的機槍在朦朧的月色下,對著依稀可見的人影瘋狂的掃射,常凱申的部隊不時有人被子彈擊中,有人就地趴下,與機槍對射,有人踩著袍澤的屍體,茫然的往前跑。
黑暗中疾奔的隊伍忽然又停下。
“該死的,又有狙擊!”常凱申大罵,這些印度人都是瘋子,死戰不退。
看看依然黑暗的天色,常凱申焦急萬分,民主的國家,就這麼艱難嗎?
……
“還有多少人手?”嚴復淡然的問著。
“不超過2000人。”胡靈珊承認失誤,3w印度兵,被大半派了出去,或離間英國人,或在杭州城中設定防線,結果拱衛皇宮的兵力嚴重不足。
真是教訓啊,巷戰不該只盯著道路,還能拆屋子啊。
胡靈珊深刻反思,翻牆越室踩屋頂,不走尋常路,明明是身為武林人士最常做的事情,怎麼就忘記了呢,看來西方戰爭學的影響是深刻的,思維忽然就僵化了。
那麼,在跳出西方戰爭學的角度,用不守法紀不顧人命不擇手段的東方武林大魔頭的視角,皇宮的防守,還有什麼大漏洞呢?
胡靈珊面如白紙。
“老嚴,我們有□□煩了。”
……
前面已經是保俶山,山頂的皇宮在月光下逶迤高大。
“放火燒山!”常凱申獰笑。
傻乎乎的在樹木茂盛的山上建立皇宮,以為很優雅很古典,其實就是sb,一把火燒掉整座皇宮。
“不能讓他們燒山。”提前下了保俶山,躲到孤山的嚴復,焦急的道。
胡博超毫不在意:“沒事,燒了再重新建一座就是。”
嚴復頓足:“全杭州都在看著保俶山,皇宮燒了,軍心民心盡數崩潰!”
胡博超瞠目結舌。
胡靈珊傻眼。
“老嚴,下次記得提醒本帝,本帝要把保俶山掏空,把皇宮建到保俶山地底去!”
說話聲中,胡靈珊端起機槍,大聲下令:“來□□,跟著本神去殺了叛徒!”
……
白堤上突然射出的子彈,射倒了數百人。
“敵人在背後!”士兵們驚叫。
白堤上,至少有上百挺機槍噴射著火舌。
士兵們惶恐,從來沒有和這麼多挺機槍面對面過,果然是華國皇家守衛軍啊,裝備好得讓人想咬一口。
“終於找到胡靈珊了!”不同於士兵們的反應,常凱申卻在大笑。
區區一兩百米的距離,黑夜不能掩蓋雙方的身形,兩支部隊沒有任何戰術技巧,完全陷入了醜陋而簡單的互射之中。
“分兵包圍!不要管傷亡,我只要胡靈珊的人頭!”常凱申惡狠狠的責令手下的軍官。
“沒有掩體就用屍體當掩體!沒有屍體就用活人當掩體!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不管死多少人,不管你們是飛過去還是游泳過去,我只要胡靈珊的人頭!”
因為常凱申知道,人數,武器,地理位置,統統不是決定這次人數懸殊的戰鬥的勝負的重點,決定這次戰鬥誰輸誰贏的唯一條件,是時間。
在幾十萬浙江援軍幹掉斷後堵截的叛軍,突破華國士兵的機槍陣地,常凱申贏;突破機槍陣地前,浙江援軍趕到,胡靈珊贏。
胡靈珊手中的機槍已經發燙。
“換槍!”
附近立刻有人遞上一把沒有開火過的機槍,順手把胡靈珊打到發燙的機槍浸入水裡冷卻。
在白堤上開火,水冷簡直是太方便了。
“怎麼是你。”胡靈珊百忙之中大罵。
遞給她機槍的,是胡博超。
胡博超嘿嘿的笑:“上陣不離父子兵,我們父女兩個皇帝,聯手對抗叛軍,定然要千古留名的……”
與其用5米之內依然打不中人的槍法去浪費子彈,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做個輔助人員。
“……不知道歷史上會怎麼寫我呢,會不會寫英勇無敵,面如冠玉,才高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