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就是亮著火把的地方。懸崖附近是刺客所在之地,他們親自去部署禁衛軍剿滅刺客……”
師琳琅沒等他說完就放了手,疾步走向懸崖,纖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蒼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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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監高喊護駕的時候,守在皇帝帳外的侍衛便亂了方寸:那名太監一面焦慮地喊叫,一面拔腿去追迅速走遠的一行人。
侍衛們望過去,見那些人分明挾持了一名男子,而男子的身量、穿戴正與皇帝相仿。
他們大多數都來不及多想,刀劍出鞘,拼命追趕上去,只有少數幾個人對所見的情形半信半疑,轉身走到帳前,高呼“皇上”。
裡面沒有動靜。
他們失了主張,顧不得其他,疾步入內。
而跟隨他們入內的,則是江夏王、長平郡主和兩名丫鬟。
帳中氛圍安寧祥和,外面的喧囂嘈雜清晰可聞,卻不能叫人為之煩躁,步入期間,心緒便得清寧。
皇帝坐在書案後面,案上擺著一局棋。
崔鑫服侍在皇帝身側,面上掛著和善的笑容,饒有興致地看著棋局。
皇帝手裡的黑色棋子落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崔鑫端起酒壺倒酒。
皇帝牽了牽唇,“何時起,我這兒成了可以隨意踏入的地方?”
幾名侍衛垂手而立,看起來並沒請罪的打算。
江夏王一笑,“臣只是擔心皇上的安危,情急之下闖了進來。”
長平郡主垂眸看著腳尖,神色木然。
“場面話就免了。”皇帝斂目看著棋局,“有話直說。”
“是。”江夏王語氣恭敬,舉止卻毫無恭敬而言,徑自在皇帝對面落座,“皇上可知,這裡極可能會成為火海?”
皇帝笑了,“倒是猜到了你有所行動,只是——”
“只是,皇上沒料到臣會這般心急。”江夏王語氣似在自嘲,神色卻透著幾分得意。
皇帝笑意更濃,指間白子落下,“心急也並非壞事。”
“皇上明白就好。”江夏王道,“讓我說實話,我早已活膩了,苟活至今,不外乎是在等今日。”
“你那些事情就別跟我提了。”皇帝竟是懶得與他多說話從而拖延時間的意思,“讓我說實話,我聽一次就反胃三天。”他唇畔的笑容有了嘲諷的意味,“難不成你還要與我惺惺作態,做出個情深、慈父的模樣?免了。讓我看到你那種面目,真就不如給我一刀。”
堂堂的王爺,與官員的妻子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