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道,想聽到司徒南真實的評價。
司徒南沒有否認張靜江的話,有些敷衍道:“兩黨其實同出一脈,當年陳炯明和孫先生因為輕重緩急問題分道揚鑣了,如今雙方高下立判,雖然彼此有些不愉快,但也沒什麼深仇大恨,過去的事也就過去了,沒必要老揪著不放。”
“話雖如此,不過致公黨一向提倡聯省自治,到了武漢後,好像不是這樣子了?”張靜江笑著問道,隱隱有些質疑的意思。
“聯省自治的背景是軍閥割據,當初提出來只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難不成現在讓各省自治,那南方十三省不又亂套了嗎?沒有強有力的中央政斧,估計浙贛線也修不了吧?”
司徒南道,某人或者某組織都是一個道理,弱勢的時候就會表現謙虛,一招得志後,當然會表現出強勢的樣子。
舔了舔嘴唇,司徒南又道:“致公黨不搞**,不會刻意打壓國內其他政治勢力。當然,你對別人以禮相待的時候,別人也要懂得禮貌才行。這是我的理解,不知張老認同不?
如果換成別的黨派,估計沒有致公黨這麼大公無私,肯讓地方政斧保留相當大的權利。”
“這倒也是。”張靜江點點頭,心道:我反而更希望看到一個更強勢的致公黨呢?這樣更有利於國家統一。
司徒南臉色好看了些,又道:“張老是孫先生的信徒,我想有利於國內鐵路建設的事,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孔祥熙聽到司徒南提到孫先生修鐵路,心裡暗笑,因為在廣東、南華民間流行一個詞,叫孫大炮,意思指某些人好高騖遠,不顧實際情況,好吹牛。
司徒南心裡是不是也會這樣評價那位連襟呢?
孔祥熙心裡想道,突然才想起來一個念頭,以司徒南和宋家親密關係,為何司徒南從來沒見過孫先生呢?反而是一種疏遠的態度,莫非從一開始,他就對孫先生懷有芥蒂了?
試想一下,如果以美華的財力支援國民黨,國民黨未嘗不能達到如今致公黨的地步?
想著心事,孔祥熙後來沒注意司徒南和張靜江的談話,直到司徒南把手帕扔到他臉上,才醒來。
“怎麼啦?”孔祥熙迷茫地抬起頭,有些無辜地看著司徒南。被人扔了手帕,好像也沒有生氣,要是在西方,特別在浪漫的法國,這種行為發生在兩個男人之間就要決鬥了。
“叫了你好幾次了也沒反應,想什麼呢?”
司徒南白了孔胖子一眼,走神是自己的專利,孔胖子居然敢在這麼重要的時刻走神了,真想把他一腳踢出去。
不過司徒南心情高興,沒跟孔胖子計較,他說道:“張老答應出面組建中國鐵路公司了。”
“哦?恭喜張老了!”孔祥熙笑道,心裡覺得有些酸,這樣的肥缺為什麼不交給自己,咱們可是連襟啊?
又聽見司徒南道:“組建鐵路公司後下一步是開發淮南煤礦,修建淮南鐵路,為長江中下游地區的電力計劃奠定基礎。美華銀行會為新的鐵路公司發行債卷,提供充足的資金,具體的計劃,劉鴻生他們會和張老你商量的。”
張靜江點點頭,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在壓抑心頭的激動,得到司徒南的保證後,他有種大展拳腳的衝動。
更妙的是,在開發淮南煤礦上,他和司徒南態度一致,有英雄所見略同的感慨。
晚飯是在宋家吃的,當宋ml過來叫他們吃飯的時候,外面天已經黑了,他們談了一下午,仍然意猶未盡。
可惜司徒南沒有和一個老男人秉燭夜談的想法,他更願意照顧冷落了一下午的佳人。
張靜江只好回家,留下一寸哀怨的目光給司徒南。
臨走前,他又被孔祥熙拉住說了一會話,孔胖子看上了浙贛線沿途某個礦,想和浙贛鐵路合作,把礦場的鐵路和浙贛線連線起來。
孔胖子打著美華的旗幟,張靜江心情輕鬆就同意了,後來知道那些螢石礦比金礦還值錢,後悔沒及時參與進去。()
325空中相遇
“爹,有什麼喜事,看你一臉興奮的樣子?”汽車上,張西小姐摟住父親的胳膊問道。
“是有些喜事,爹以後會更忙了,但願你這個搗蛋的傢伙能讓我省心些。”張靜江笑了笑,又問,“下午在宋家都幹了些什麼?三小姐對你還好吧?”
“三小姐人挺和藹的,還彈琴給我聽,那曲子我從未聽過,據說是哪位司徒先生作的,我哼兩句給你聽聽。”
張四小姐說著哼了起來,張靜江是個文雅之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