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顆銀珠子怒衝衝地問。
眾學生連忙起身,彎腰齊聲道:“。。。。。。見過師母。”
他們這位師母的名號做弟子的可都是如雷貫耳,範大儒一生有兩件事為人所共知:一是才學;二是懼內,還不是一般的懼。
所以,當他們的師母範馮氏問完之後,學生們都同情而又無辜地看向了鄭澤瑞,以表示絕不包庇肇事者,——連鄭澤昭也是如此。
於是,範夫人指揮著美貌的侍女們將鄭澤瑞拎走了。。。。。。因為他不但打散了馮氏高聳的髮髻,還致使她頭上的一根玉簪掉在地上摔了兩截,更糟糕的是那玉簪是範先生親手打磨出來送給夫人的。
——這下連陪都不好陪了。
彪悍的範夫人發了怒,直接導致這件事的後果發生了鉅變:本來是要把鄭澤瑞送回來的,這下範大儒也不送了,因為她的夫人在把鄭澤瑞狠打了一頓屁股後發了話,要把鄭澤瑞留在書院,直到他打磨出一根一模一樣的玉簪再說!
看看,小四郎是多不省心喲!
鄭老太爺鼻子都要氣歪了,也不看臉色扭曲的鄭佑誠,反身在高案上取來一把戒尺,來到瑞哥兒跟前:“你自己說,目無尊長、偷懶耍滑、傷及師母,該不該打?”
鄭澤瑞打彈弓時並不知那是師母,等知道了也晚了,此刻就誠心誠意地舉起雙手:“該打,祖父狠狠地誡罰孫兒吧。”
老太爺也不客氣,舉起戒尺就打,“啪啪啪”一氣就是十下,鄭佑誠在一旁也不敢勸,他自小也是被這樣打過來的,瑞哥兒的確是太淘氣了些。
待第十一下即將落下來的時候,門口的小廝清清亮亮的稟報:“老太爺,二少爺來了。”
戒尺頓了頓:“讓他進來。”
鄭澤昭面色沉穩地走進來,端端正正給祖父和父親行禮,然後便在鄭澤瑞旁邊跪下了:“祖父罰孫兒吧,是我叫四弟拿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