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瑞哥兒啊!她們姐弟間感情向來要好,兩位哥兒看著又都是出息的,尤其是昭哥兒。這姑娘出嫁後,孃家兄弟可就是她們最硬的腰桿子!”
話說到這,鄧環娘猛地醒神:她如今還只有明玥一個親生女兒,沒兒子。即便是現在懷了,也要曼等上十幾年。
——女孩兒嫁人,豐厚的嫁妝固然能夠傍身,然若是沒有親近的孃家兄弟姊妹,那光她一個後宅婦人很多事上是幫不上忙的。
鄧環娘對此深有體會,——她如今能在鄭家仰得起頭,一是她孃家並非小打小鬧的富賈之家,她嫁進來時光能看得見的嫁妝就有十六抬,還不算鋪子和田產;而二來就是她有一個爭氣親厚的哥哥。
而明玥。。。。。。現成的倒是有兩個,只是,難吶。
“養娘是叫我將此事揭過去,然後拉攏拉攏昭哥兒和瑞哥兒?”
邱養娘依舊搖頭:
“他們現今並非是誰想拉攏就往誰那邊倒的,老身想說的是咱們不能叫別人牽著鼻子走。長房裡怎麼鬧,那和該是長房關起門來自己院裡的事,可若由著叫別人在這裡插一手,那往後的日子可真是沒安寧啦。這個底兒不僅是您心裡要有,還要讓大姑娘和兩位哥兒心裡也有數啊!
大姑娘那有可能是舍了自己一回,但也有可能是讓別人當槍使而不自知。
夫人想想,不論龔嬤嬤用了什麼法子,那湯是打廚房出去的,廚房那就定然脫不了干係。
眼下是二夫人管家,廚房那一直都是她自己的人,後來三房那邊出了兩回事,老太太把人換了一遍,說是老太太換,但管事的和廚娘都是三房舉薦過來的,這也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可這次出事,廚房上下卻摘了個乾乾淨淨,要麼就是她們跟龔嬤嬤有些牽扯;要麼就是她們也被人設計了卻不自知,——當然也可能後來知道了,但有口難言。”
鄧環娘點頭:“這事我也想到了,但總的來說,這事對三房沒什麼好處,估摸她們是不自知。”
“這個咱們且不管,不過單有一件事奇怪:既然牽連到廚房,那二夫人那邊大可乘此機會說上兩句,大動作不能,但換上一兩個廚娘或是管器物的自己人那還是能夠的,不過當時她連面都沒露,過後更是隻字不提,這就奇啦。”
鄧環娘瞪眼:“還有二房?”隨即又氣得罵人:“這慶嬤嬤也真是!到最後也沒說個清楚明白,叫人想得一團亂麻!”
邱養娘倒是帶了幾分笑意:
“是以,咱們何必在這般時候再自己去捅一下蜂窩?眼下看著這事是完了,但實際有多少雙眼睛還盯著咱們呢,慶嬤嬤被髮賣了出去,這在別人想來大姑娘和七姑娘之間的嫌隙是落下了,所以這會子帶了大姑娘同往鎮州,在有心人的眼裡八成以為您這是記恨了明珠,要整治她呢,正好障了她們的眼。
以後的三年裡,一家人都在鎮州,那昭哥兒和瑞哥兒得了假自然也是要去的,七姑娘與他們同是兄弟姐妹,夫人應是讓她們親近親近,打打鬧鬧的有時也不全然是壞事。”
鄧環娘喲了一聲:“那三個孩子可不好親近,小時候都那般,更何況現在!”
“老身倒不這麼看,幾年前他們都還小,自然是王氏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現在不同,昭哥兒和瑞哥兒又去讀了書,眼界自然寬廣得多,好些事也有了自己的看法,夫人只要不虧本心,時日久了他們自然看得清;若是真看不清,那夫人日後行事心裡也有個底,總沒壞處。”
鄧環娘沉默了,足足有半刻鐘都沒說話,正這時看見明玥踢踢踏踏地打裡間走了出來。
明玥沒睡長,翻了兩個身就醒了,又懶著不願起,所以躺在隔間裡把她們後半段話聽了個全,這會兒就蹭到鄧氏懷裡,打了兩個小哈欠,說:“娘放心吧,我不會無故和大姐姐吵架的。”
鄧環娘低頭在她腦袋上蹭了蹭,心裡頭仍是有氣:“其他人暫且看一看,那龔嬤嬤呢,難不成咱們就這麼算了?不行,老太太那行不通,我得好好跟老爺說道說道。”
邱養娘看了明玥一眼,卻也沒避開她,只低聲道:“說了又如何,倘使不能一下扳倒,那就不如不動,咱們後天就動身了,咱們一走,她只要還在這府裡就會再慢慢對著老太太使功夫,那之後,可真是防不勝防了。”
說著她又把鄧氏領到窗邊,看向一個青襖的丫頭:
“大半個月前,我自作主張地換了姑娘身邊的幾個丫鬟,這木香就是那會子換進來的,——她的姑母就是才重回老太太院子當差的焦嬤嬤,以後咱們年節回來,她總會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