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景泰陰沉著臉看冬陽,沒好氣的,卻又一臉認真的道:“冬陽,我決定出資,讓你去開個說書館,讓你有機會充分發揮嘴賤的本事!”
冬陽張了張嘴,又下意識的拿手掩住。
郎君,您這麼毒舌,真的好麼?
蕭景泰的掌心感受著晨曦身上漸漸變涼的溫度,掙扎之間,下了決定:“去吧馬車駕過來。”
“郎君!”冬陽喚了一句,目光從晨曦蒼白若紙的臉上滑過,“您這是要。。。。。。”
“帶她回去!”蕭景泰面無表情的道。
冬陽嘴巴張大,一臉不可置信。
郎君此舉邪乎!
從凌娘子去世後,從不讓女子近身,連通房丫頭,貼身侍婢都沒有一個的郎君,竟然決定要帶一個身份不明,身受重傷的小娘子回府?
冬陽完全可以想象,這事一旦傳開,將會是條多麼石破天驚的訊息?
見冬陽愣怔不動,蕭景泰沉了沉聲道:“耳朵也不好使了?”
“啊?”冬陽回過神來,對上蕭景泰那陰惻惻的面容,忙道:“兒這就去,這就去。。。。。。”
緊接著,晨曦被抱上了馬車,將本屬於蕭景泰的那張舒服至極的軟榻給霸佔了。
迷迷糊糊間,晨曦感覺自己已經安全的登上了星艦。
她像是一隻煮熟的蝦一般蜷縮著身子,將頭埋進身下柔軟的榻褥裡。
‘星艦’裡有一股讓她安定的味道。
不是像脂粉那樣可以聞到到甜膩香味的味道,確切的說,是一種氣息!
嗯,就跟她剛剛在那人身上聞到的一樣。
很好聞!
很安心!
晨曦緊緊抓著柔軟得不可思議的榻褥,身子輕輕蹭了蹭,徹底熟睡過去。
冬陽站在車轅下翹首等著。
蕭景泰正遠遠的,背對著他站立在凌若珂的墓碑前。
“若珂,都沒有來得及好好跟你說說話,你不會怨我吧?”蕭景泰難得露出溫柔的淺笑,接著道:“先欠著吧,我來金陵任職了,以後會有很多時間來看你。。。。。。”
他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光滑冰涼的碑石,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留戀與心痛轉身。。。。。。
冬陽忙挑開車廂的竹簾,伺候蕭景泰上馬車。
蕭景泰躬身進入車廂,眉頭微蹙,英挺的鼻樑皺了皺。
車廂內的氣味,可是非常不好聞。
狹小的空間,瀰漫著一股濃膩的、腥甜的血腥味兒。
他略有些嫌棄的瞥了晨曦一眼,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將晨曦的腦袋推開,抽出被她頭部壓著的秋香色蘇繡青花瓷團紋的蒲團,往矮几邊上一扔,斂衽跽坐下來。
“走。。。。。。”蕭景泰乾脆道。
冬陽應了聲是,跳上車轅。
馬車一陣晃盪,緊接著飛快的跑動起來。
冬陽揚鞭抽了抽馬臀,心中吶喊:快些跑出這讓人心裡發毛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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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請醫
子夜已過,金陵城內的繁華喧囂卻遲遲不肯落幕。冬陽駕著馬車艱難的穿過鬧市,待拐過了興安裡的坊門,這才感覺耳根一陣清淨。
蕭府就坐落在興安裡,位於金陵城的東部,是城中大多數官宦權貴居住的聚集地。
天子腳下,寸土寸金。
馬車進了九曲衚衕,在蕭府二門處停了下來。
飛揚斗拱的簷角垂掛著霓虹彩燈,三個一排,閃閃熠熠,如同浮動在夜色中的明珠。就連門口坐鎮的兩頭威風凜凜的石獅子,脖子上也纏著鮮紅的華鬘,洋溢著濃濃的節日氣氛。
守門的小廝長貴從門房裡探出腦袋來,他喝了點兒酒,臉龐紅紅的,眼睛帶著一絲燻人的酒意,人卻還是清醒的。
“是郎君回來了啊!”他忙迎出來,咧嘴笑道。
冬陽跳下車轅,將插在後腰帶上的馬鞭扔給長貴,吩咐道:“馬上去回春堂請個坐堂大夫過來!”
這話是剛剛蕭景泰在車廂內吩咐冬陽的。
長貴臉上的笑容一滯,被冬陽的話唬了一跳,酒意盡數散去,扒著車轅往車廂內探了探,磕巴問道:“郎,郎君。。。。。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