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荀掃視一眼,只感受到雜亂和嘈雜,還有那些投來的|炙|熱|目光。
男的女的都有,他無所謂,卻介意眼前的女人被打量。
一雙手伸過來,把施涼外套的扣子扣上了,她調侃,“當初你要是給我換一副嘴歪眼斜的臉,誰還會盯著看。”
“後悔了吧?”
蕭荀說,“嗯。”
他端起酒杯,灌進去一大口,“後悔了。”
施涼一愣。
不知道是不是那口酒太多,喝的急了,對面的男人眼角有點紅,他不適的咳嗽。
“喝那麼快乾什麼?”
施涼讓店老闆倒杯水過來。
蕭荀忽然捏住她的臉,指尖劃過,“這張臉……不適合你。”
施涼還是說笑的口吻,“不如你再給我換一個?”
蕭荀哭笑不得,“你當是貼上去啊,哪能說換就換。”
他的眸光變的深邃,就那麼凝視著施涼。
直到店老闆過來,才打破了桌上怪異的安靜。
之後蕭荀就在獨自喝酒,施涼勸不住,“車停的地方離這裡還有一段路,待會兒你喝醉了,我只能拖你過去。”
“不回去了。”
蕭荀揉了揉太陽穴,“我在酒店定了房間。”
施涼的眉梢輕挑,“你計劃好的?”
“不是。”蕭荀說,“臨時決定的。”
他的胃裡好像丟進去一根火把,灼燒無,“丫頭,這酒不能喝。”
施涼還停留在晚上不回去這個訊息上面,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怎麼?”
蕭荀低沉著聲音,“喝了難受。”
施涼說,“像你這麼喝,胃都難受。”
搖搖頭,蕭荀說,“是心裡難受……”
下一刻,他就一頭磕在胳膊上。
施涼喊了兩聲,她把手放進男人的髮絲裡,緩緩穿|梭,“你也會難受啊……”
喝多了有一點就是好,可以擺出平時不會擺的姿態,因為不清醒,所以做什麼,都不愁沒借口。
蕭荀的自制力向來很好,他一共醉過兩次,這是第二次。
上次喝醉了就睡,這次滿口酒話,還唱英文歌。
施涼也聽不清楚,好不容易把人扶進房間,她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床上的蕭荀沒來由的說了聲,嗓音沙啞,隱隱帶著哽咽,“對不起。”
施涼一開始還以為是跟她說的,後來發現不是。
因為蕭荀似乎念出一個名字,不是她。
這一刻,施涼就是一個旁觀者,她聽到男人還在那重複,便湊近點說,“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我背叛了你……”
男人的聲音低如耳語,“背叛了對你的承諾……”
他痛苦的掙扎著,彷彿自己十惡不赦,罪該萬死,“我愛上了別人。”
施涼站起身子,離開了房間。
容氏的股票在容振華住進醫院後,就發生動盪。
掌舵的不坐鎮前方,整艘船就會失去方向,一旦遭遇狂風駭浪,就會面臨沉船的危險。
這時候,船上的人勢必會恐慌,不安,焦慮萬分。
容斌作為容家長子,又是公司總經理,他理應在第一時間出來穩定人心。
但他錯過,甚至可以說是放棄了最好的時間。
其中緣由,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更多的都認為是他臨陣脫逃,難當重任。
容斌帶著滿身的疲憊去找容蔚然。
楚禾望著出現的容斌,早有預料,她嘴裡的話是對身旁的人說的,“前幾天我叫你走,你不走,現在想走都走不了了。”
容蔚然放下醫學方面的書,他這些年雖然在容氏沒有一官半職,但他有百分之五的股份,而且他也是容家人,有需要他的地方,他肯定會盡力而為。
即便是要他拿出他的公司,他也不會猶豫。
只是容蔚然怎麼也沒想到,他這個大哥來此的目的。
“要我主持大局?”
容斌滿眼都是紅血絲,也不知道多久沒休息了,“只能是你。”
“大哥相信你的能力。”他有備而來,“你手裡前景不錯的公司就是最好的證明,其他人也不會有質疑的聲音。”
容蔚然皺眉,他比容彬還要憔悴,人消瘦了許多,眼眶充血,顴骨已經有些陷下去。
楚禾清楚容蔚然快要到極限了,她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