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你那個親生父親都不認,還會認我這個遠房表弟?”
施涼大力扇他一巴掌,“難道你不清楚,我認不認,都改變不了事實?”
“即便我不認,盛光德還是我父親,你也是我表弟,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說著,她又動手,往死裡打。
林競的耳邊嗡嗡作響,他的臉頰巨疼,嘴角出血,生平第一次被人打,對方還是個美豔的女人。
就算被打的跟條狗一樣,林競都沒辦法生她的氣,更別說找人動她洩憤了。
“施姐姐,你總是能帶給我驚喜。”
他下了藥,看著她喝的,也能出岔子,似乎只要是和她有關,一切都充滿未知。
施涼鬆開對林競的鉗制去翻包,拿出煙盒跟打火機。
她點了根菸,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才將心裡翻滾的殺念壓下去。
林競粗喘兩口氣,“覺得我特混賬是吧。”
他撐起身子,背靠著牆壁,“不怪我啊。”
“怪容蔚然以前眼睛都長在頭頂上,太目中無人了,你不知道,他在我面前多囂張。”
“我每次都在忍,天曉得我有多想把他踩在腳底下。”
林競的情緒有些失控,“他那時候就是個靠他老子的草包,我處處都比他優秀,在你眼裡,卻什麼都不是!”
施涼吐出一團白霧,諷刺道,“他囂張的只是性格,你骯髒的是靈魂。”
林競的神情難看。
房內又沒了聲音,只有一縷煙味在瀰漫著,越來越濃。
施涼的聲音響起,“你該慶幸,在事情敗露時,容蔚然沒有事,否則,我絕不會控制的住,還能這麼跟你說話。”
林競滿口的血腥味,他沒有說什麼,只是笑。
“以後,我們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
離開酒店,施涼打了個電話。
另一邊,楚禾衝到容蔚然那裡,二話不說就把他的藥瓶扒出來,倒了幾粒一看,臉都青了。
容蔚然,“你怎麼……”
他的話聲在看到楚禾把藥倒進垃圾桶時,戛然而止。
“楚禾,你在幹什麼?”
“不能吃了。”
楚禾氣的渾身都在發抖,“這不是抗抑鬱的。”
容蔚然的眉峰霎時間就皺了起來,“到底怎麼回事?你從哪兒得知的?”
“是施涼通知我的。”
楚禾說完就走,“我去辦個事,回來再跟你解釋。”
房裡的容蔚然一臉震驚,那兩個女人是什麼時候連上線的?
他拿出手機,撥了號碼又刪了,再撥。
那頭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幹嘛?”
容蔚然繃著下顎線條,“我還想問你呢。”
“我在車裡,二十分鐘左右就會到家。”
施涼的聲音裡聽不出異樣,“你去睡吧。”
容蔚然沉聲道,“剛才楚禾把我的藥扔了,說不是我吃的藥,你跟我說說。”
“讓她跟你說。”施涼說,“她是醫生,比我清楚。”
容蔚然抿緊唇角,“我想聽你說。”
“你們現在是同一張戰線了?”
“傻子。”
施涼被他的問題逗笑,壓抑的情緒都消減了一些,“你見過有和情敵同一戰線的嗎?”
“我只是儲存了她的聯絡方式,為的是在必要時候,可以第一時間知道你的情況。”
容蔚然知道她是在關心自己,心頭暖暖的,四肢百骸都彷彿被泡進了溫水裡面,他的眉頭不再緊鎖。
“難怪我最近控制的時間越來越短,原來是藥出了問題。”
“阿涼,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知道。”
施涼任性起來,“但是我現在不想說。”
“……”
容蔚然尚未開口,耳邊就傳來聲音,“好了,不說了,我掛了,你去睡吧,聽話。”
他拿著手機,聽了會兒嘟嘟聲,“掛的真利索。”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可以有那種“掛了吧”“怎麼還沒掛”“你先掛”“這次真要掛了”的膩歪對話。
估計不可能。
楚禾去找了容斌,開門見山,“容蔚然的藥被人調包了。”
容斌面色一變,“什麼?”
他本來還有點醉意,此刻人全清醒了,“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