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成一條狹窄的縫隙,半邊嘴角挑了起來,十分的邪氣,“姐,我餓慘了,你給我解解饞好不好?”
施涼受不了他這沒骨頭的賤樣兒,“皮癢了是吧?”
容蔚然渾身多處條件反射的一疼,尤其是後背,還有沒掉的疤呢。
他說正經就正經了,目光深不見底,“跟我談戀愛。”
那口吻,儼然就是,不跟我談,也得談,沒第二條路,你看著辦吧。
施涼抬眼,看著面前的青年,沒錯過他緊張的小動作,“你告訴我,什麼是談戀愛?”
容蔚然認真起來,“首先得是兩個人。”
施涼拽了一下他的領帶,“繼續。”
容蔚然抬手撓撓下巴,“還必須是一男一女。”
施涼想翻白眼。
容蔚然齜牙咧嘴,“姐,我聰明吧?”
施涼,“呵呵。”
容蔚然,“你冷笑個……”
那個字被硬生生的嚥下去,他清清嗓子,整的跟一三好學生似的,“小爺今天不說髒話。”
施涼搖搖頭,看來是真的吃錯藥了。
容蔚然把她往門裡一推,自己也拱進去了,厚顏無恥的說道,“我要吃蛋炒飯。”
“不要胡蘿蔔,蔥,生薑,”小少爺開始點餐,“搭個紫菜湯。”
施涼欲要把花扔青年臉上,想想這花又沒錯,就順手丟花瓶裡了。
一簇翠綠裡頭添了一抹紅豔,煞是好看。
“我回房睡個回籠覺,冰箱有你想要的所有食材。”她打著哈欠,“少爺,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容蔚然幹瞪了幾秒,突然就一個竄步,趴到施涼背上。
一米八多的成年男人壓上來,施涼脊樑骨都快斷了,她陰沉著臉命令,“給我起來!”
容蔚然摟她的脖子,腿離開地面,八爪魚的掛著,慢慢悠悠的從口中吐出兩個字,“我不。”
他摸摸施涼,愛不釋手的咂嘴,“姐,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麼好東西,我怎麼覺著你變的更滑了?”
揹著一頭狗熊,施涼的太陽穴突突的跳。
她的手一用力,耳邊就是鬼哭狼嚎。
片刻後,容蔚然吃上蛋炒飯,喝上紫菜湯,胳膊和大腿非常慘烈。
他吧唧嘴,吃的很歡,一副吃的不是蛋炒飯,而是頂級大餐的樣子。
施涼支著頭,不快不慢的提了一句,“少爺,忘了?上次說好不再來找我的。”
扒出塊雞蛋塞嘴裡,容蔚然耍無賴,臉不紅心不跳,“說了嗎?”
“大姐,你要多吃核桃,補補腦。”他笑著,體貼道,“趕明兒我給你弄一些,天天吃,保準就不會把記憶搞錯了。”
施涼的眼睛一眯,“就知道你會跟我玩這招。”
狐狸樣兒又露出來了,容蔚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那什麼……”
他嚥下一口飯,擺出談人生的那種腔調,“姐啊,聽弟弟一句,過去的就讓它隨風而逝吧,人要往前看。”
施涼麵無表情的起身去拿手機。
一段錄音放了出來,是原汁原味的咆哮聲,氣勢洶洶。
“老子要是再找你,就他媽是孫子!”
容蔚然手裡的勺子哐當掉盤子裡,心裡一串臥槽。
他咬牙切齒,這女人心思真他媽多。
太陰險了。
早就擺好龍門陣等著他呢!
為了|維|護|世|界|和|平,容蔚然不能讓她去禍害別人,決定自己收了。
這麼一想,他頓時覺得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我奶奶就在林區的墓地裡,找個時間我帶你去看看她老人家,打個招呼,問問老人家的意思?”容蔚然笑眯眯的,細看之下,肌|肉都緊繃著,坑是自己挖的,被埋了,滿嘴土渣子都得吞下去。
施涼抽抽嘴,“……你真行。”
容蔚然把腳一翹,擱施涼腿上,吊兒郎當的,“可惜她老人家挺少來我的夢裡,不然我可以讓她託夢給你,你倆認真聊聊。”
施涼聽的頭大,“吃你的飯吧。”
得意的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容蔚然跟蛋炒飯較勁,一會兒就吃光了,湯也喝的一滴不剩。
施涼踢他的小腿,沒使多大力,“孫子,把碗洗了,桌子擦了。”
這女人說什麼?容蔚然懷疑耳朵有問題。
“你的耳朵沒問題,”施涼不鹹不淡的說她,“再這麼坐吃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