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駙馬府門前鬧事,若那無賴背後沒人,他敢這樣囂張嗎?我看那個杜大人就不像是好人,處處偏袒著那無賴,兩個看似毫無交集的人,卻在這一場鬧劇中,目光接觸了兩三回,這本身就是奇怪的,讓人不得不想到,他們倆從前就認識,然後再以此往後推演,孫放之所以敢這樣囂張,帶人鬧駙馬府,極有可能就是被人利用挑唆的。”
潘辰說完之後,傅寧便有所悟:“而這個挑唆的人,便可能是杜大人?”
“嗯,十有八、九是了,只要看孫放能不能從巡防營出來,就能完全確定了。要是杜大人心裡沒鬼,把孫放給放了出來,那是咱們冤枉他,但如果孫放死在了巡防營,或者是失蹤了,那麼就可以證明,從頭到尾想要在駙馬府鬧事,抹黑駙馬的人,根本就是杜大人。”
潘辰做出了最後的總結,傅寧完全明白,這下也就懂了為什麼祁墨州剛才會那樣說了,孫放如果是杜大人指使了過來鬧事的,那麼現在事情沒辦成,留著孫放的話,對杜大人來說絕對會是個禍害,並且是個沒有其他用處,留著只會惹事兒的禍害,孫放的結局可想而知。
潘辰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剝出來的瓜子仁一下子就給祁墨州倒入了掌心,一個沒忍住,對祁墨州翻了個白眼,祁墨州倒是一點都不介意,將空盤子送到潘辰面前:“繼續。”
潘辰想把瓜子殼扔他一臉,但為了小命和仕途,最終還是決定忍氣吞聲為老闆服務。
“只是我有些搞不懂,杜大人和駙馬是有什麼過節嗎?需要這樣對付駙馬,找人鬧事不說,還想壞了駙馬的名聲,他這心理有點不正常,按照尋常走向,如果他和駙馬有過節,那隻要在工作上找點茬兒不就好了,幹嘛鬧得這麼人盡皆知呢。”
潘辰一邊嗑瓜子,一邊喃喃自語,祁墨州看她那認真的小模樣,拍了拍手掌心裡的屑屑,猛地站起身來,嚇了潘辰一跳,祁墨州居高臨下看著潘辰,在她那傻傻的臉頰上掐了一把,心情不錯的說道:
“走吧,帶你吃飯去。”
說完這句話之後,祁墨州就兀自負手轉身,他一動,傅寧等便嚴陣以待,祁墨州走了兩步,見潘辰沒有跟來,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就見潘辰正就著盤子,將自己剛才辛苦剝出來的幾顆瓜子仁送入口中,祁墨州無奈,不禁又喊了一聲:
“走不走?”
潘辰連連點頭,小跑著過來:“走的走的,我肚子真餓了。”
從茶寮中走出,瞬間將潘辰臉上照的越發白皙,黑亮的眼睛笑如彎月,祁墨州這一瞬間,似乎覺得這天下竟沒有比她的眼睛看起來更加璀璨明亮的東西了,鬼使神差的對她伸出了手,見潘辰愣著,祁墨州不禁蹙眉又道:
“那走啊,愣著幹嘛。”
潘辰猛地回神,將自己的手送到了祁墨州的手中,然後就給祁墨州牽著走入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中,除了傅寧之外,其他護衛全都分散隨行,看似毫無章法,但潘辰相信,一旦這街上發生任何變故,那些侍衛們立刻就能做出極其迅猛的反應。
從駙馬府前的日月街轉過一個轉角就到了建康城最繁華的長安街上,潘辰給祁墨州牽著走了一陣,祁墨州步履穩健,方向明確,但眼看長安街都走了過半了,還沒到達目的地,潘辰就忍不住問道:
“爺,我們這是去哪兒啊?再走前邊兒就沒酒樓飯莊了。”
潘辰好歹在外面生活了好些年,這段長安街她經常會和柳氏來逛的,因此知道吃飯的地方大多就是在這一帶了,再往那頭走,差不多就都是賣衣裳首飾的地方了。不過,祁墨州有祁墨州的打量,潘辰只是隨口問問,並不是要提什麼意見,可誰知道,潘辰話音落下之後,祁墨州就停下了腳步,對潘辰問:
“那我們去哪兒吃?”
潘辰:……
看著比正常人還正常的祁墨州,潘辰又一次感覺到了無語:
“不是,你,不知道往哪兒走啊?”那他剛才在前面帶了那麼長時間的路是為哪般呀?
潘辰轉頭看了一眼傅寧,只見他揚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祁墨州不認路,兩人都驚覺自己跟著個路痴走了大半天,還以為那路痴自有打算……
祁墨州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哪裡有問題,左右看了看之後,就指著右前方的一所酒樓說道:
“就那家好了。讓幾個人在街上守著,待會兒甘相和李大人來了就帶去見我。”
潘辰順著祁墨州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覺得那酒樓有點眼熟,不過現在讓她覺得更加好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