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姐姐?”
冬青點頭,道:“嗯,是我,久違了三姑娘。”
李湘棉又看到冬青身側的瑾瑜,好奇道:“你為何會在這?是來參加宴會的麼?”
陳君然與李湘棉解釋來龍去脈,李湘棉櫻唇微張,顯得有些驚訝,沒想到去年冬青還在街上賣點心,今年就成了舉人老爺的妻子。
看陳君然和李湘棉互動,冬青心裡偷笑一下,拉了拉瑾瑜的衣袖,“瑾郎,我第一次來李員外家,不如我們四處看看風景如何?”
瑾瑜附和,“自然,那就陪我家娘子四處看看。”
兩人說著,離開了小花園,把地方騰給陳君然與李湘棉,暗戳戳盼著他們修成正果。
面對自己的心上人,李湘棉和陳君然都是有些拘謹的。
陳君然突然說道:“待我明年從都城回來,就來娶你,等我。”
說完不敢看李湘棉的眼睛,急匆匆往外走,“我去看看言卿需不需要我搭手。”
幸福來得太突然,李湘棉在原地愣了半晌,才喃喃道:“我會等……”
轉身扶著自家丫鬟的肩膀,前後搖晃,“小梨你聽見了嗎?君然哥哥方才說明年會來娶我!”
小梨被搖得頭暈,忙應道:“聽見了聽見了姑娘,您再搖下去,小梨都要見不著姑娘嫁給陳公子了。”
李湘棉興高采烈,準備把這個好訊息告訴自家爹爹。
來到正堂,卻又看見陳君然李言卿和瑾瑜三人,正與李員外相談甚歡,只得把腳收回去。
先等等,等晚上宴會散了,再告訴李員外不遲。
李員外很是欣賞冬青夫妻二人,覺得李言卿與這樣的人結交,於李言卿有利,比那些只會吟詩作對的文人強太多。
宴會還算圓滿,人李員外辦的宴席叫宴會,他們辦的就只能叫宴席。
因為他們宴請的是一眾村民,只為了吃喝圖個喜慶吉利,而李員外則宴請了明山鎮大大小小排得上號的人物,圖的是互惠互利。
外加炫耀,不僅自己是舉人,自己的兒子年紀輕輕也考上了舉人。
特別是對年輕時的情敵林員外,李員外是一點情面都沒留,親自提筆給林員外寫的請柬。
你考數次沒能中舉,而我家有兩個舉人!
李員外還著重感謝了瑾瑜當初那封信,讓他把林員外整治得猶如一條瘟犬。
說起這些事,李員外哈哈大笑,透著道不盡的爽意。
瑾瑜突然覺得李員外像個老頑童般幼稚,但只想說做得好!
幾人在李員外家歇了一夜,次日啟程進了縣城。
到了縣城後,三人馬不停蹄去了學院,找老師指點會試要點,盼著一次就能金榜題名。
如今快九月下旬,明年二月初九就要考會試第一場,他們還有數月的時間,絲毫不能懈怠。
其中還有除去趕路的時間,趕路雖然也能學習,但終究難以專注。
黎國沿用了前朝的都城,定都晉安。
晉安所處之地,是黎國七州當中最大的州,雍州。
廊州距雍州的距離雖然不算最遠,卻也不短。
一些買不起代步工具的考生,要步行至晉安應試,至少冬月就要啟程,走上個三月有餘,才能在第一場考試之前趕到晉安。
所以才會有趕考一說。
而瑾瑜準備與陳君然李言卿同行,買一匹馬代步,一月左右就能從廊州到達雍州晉安。
他們應該是開年才從廊州啟程,在二月初五之前到達即可。
參加科舉考試,縣試府試與院試對文字筆跡沒有很大的要求,只需要卷面整潔字跡清晰。
從鄉試開始,就要求答卷必須使用臺閣體書寫,臺閣體寫得優秀,無形中都能加分。
瑾瑜決定剩下的幾個月,用來鑽研字型與行文。
國情已瞭解得差不多,四書五經只需要定時溫習,再往行文和字型上加些分,應該不至於落榜。
為此,瑾瑜專門借了楊天尋的手稿,看楊天尋的行文是如何遣詞用句,他只能依葫蘆畫瓢,希望到時候能把瓢畫得像葫蘆一些。
臺閣體則是一種方正、光潔又烏黑,大小平齊的字型。
講究色黑、結構緊密、字型方正、大小一致。
在瑾瑜看來,特別像現代刻在碑石上的字型。
瑾瑜初始學寫毛筆字時,學的是正楷,與這臺閣體差距不算大,只是後來他寫得快了,會帶上前生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