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幾個就把一張床騰出,其它三個就窩在一處勉強過一夜。
而到了這個時辰,那個婦人尚未回屋,可見多數是捲了包裹跑了。
歷茂命幾個婦人檢視那個婦人的東西是否還在,果然已經不在,且還摸走了同房裡的一個婦人偷藏在破襪子裡的一兩碎銀。
戴少銘說完後,再度陷入失神。
賀錦年冷笑,這婦人倒精明,一看到星妃突然失蹤,便擔心自已惹上禍根,索性跑了。
“星妃的遇害和那婦人有關,找到那婦人後,少銘你單獨盤問,知道的人愈少愈好。將來,你直接向昊王回稟!”雖然她們暫時與昊王失去聯絡,但她感覺到昊王很可能尚在人間。
就單以她前世的記憶,在兩國交戰之際,也未傳出失蹤的昊王是生還是死。
“明白!”戴少銘言簡意賅,他心中自是雪亮無比,雖說影衛皆可信,但鳳繁星到底昊王的妃子,她的遭遇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接到賀錦年的行動後,他只帶了影衛歷茂過來。
而其它的影衛,戴少銘命他們在外包抄,以防止生亂時,有人逃跑,並不允許他們靠近。
“其它的人再詳細盤問一次,無關的人就放了,稍牽扯的,流放到西北!”這裡的人雖未必知道鳳繁星的真實身份,但滋事體大,賀錦年不得不防。
戴少銘不語,嘴角卻帶了幾分殘忍的弧度,眼睛複雜而帶著厭憎看著四周,那幽深的冷光賀錦年馬上感應到自他身上層層嫋嫋散發出來的戾氣,她有一種感覺,只要她一離開,戴少銘根本不會盤問任何人,他會直接把這裡的人全部誅殺!
這——如何使得?
這裡雖然生活著最底層的人,在戰爭中,他們或是年老、或無兒無女無親無故、無處可以投靠,他們被迫留在這裡,努力營生,不偷不搶!
他們不過是一群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
賀錦年頓了一下,神色複雜中添了幾許悵然,“少銘,我方才感應這裡的物件時,可以確定,除了那失蹤的婦人外,星妃並沒受到這裡住客的汙辱,你——好好整理一下心情,我們可能要面臨嚴峻的考驗!”
戴少銘輕“嗯”一聲,轉首,看到賀錦年很慎重地對他搖首,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回話,只是微不可見的頷了一下首。
其實,他方才盤訊這些婦人和龜奴時,也知道,鳳繁星在這裡除了辛苦些,倒沒多少受罪。這些年老色衰的婦人和因為妓院關閉而一時之間找不到活的龜奴原本不生活在最底層,他們雖然對別人的痛苦無動於衷,倒沒有雪上加霜的癖號。
倏地,金屬劃破空氣之聲響起,挾摧著雷霆萬鈞殺氣朝著賀錦年襲來,幾乎在同一時間,影衛騰空從暗夜中出現,齊齊護向賀錦年!
可這一切來得太快,快得甚至連站在賀錦年身邊的戴少銘也來不及反應,伸出欲推的手只到半空,那帶著一根細如髮絲鏈的金屬暗器已刺入賀錦年的肩頭,同時,收回時,捲走了賀錦年袖中的那把四爪墨龍鑰匙。
明明是極少的創傷,且傷的是肩頭,可賀錦年卻感到一種可怕的巨大的疼痛從胸口處竄出,她不自覺揪緊了左胸的衣袍,身子一晃,直挺挺地朝後仰倒而下——
同時,隨著那金屬暗器的離開肩頭,溫熱的液體霎時便從傷口處溢位。
眾人甚至沒有看清對方的體形,只感到黑影一晃,奇襲者便融入了黑夜之中,遠際,傳來一聲響徹雲霄地豪笑,“申鑰兒,卸骨之恨,本公子終於報了……”
戴少銘臉色劇變,一把撐扶住賀錦年,眸光兇狠暴戾,衝著影衛咆哮一聲,“把人給我追回來!”
“不必追……”賀錦年虛弱地搖搖首,“他……星妃留的四爪墨龍鑰匙……這是線索……”此人能在重重的影衛保護的情況下傷了她,那這裡誰也沒有能耐能攔得住!
而且,方才偷襲她的人,在暗器沒入她體內的一瞬間她已經知道,此人正是在大魏通州時,潛伏在她四周,內息最強,蜇伏能力絲毫不遜於葉明飛之人。
在大魏通州時,此人非常有耐性潛伏在遠處,她只感應到氣息,現在,如此近的交手,她已感知道此人正是多年前,被顧城亦僱用,狙殺太子顧城風的殺手,在蒼月大陸十大殺手上排名為第三,高手名單中也曾一度擠進前五,人稱公子無血。
想不到此人重出江湖,又再次成為朝庭的鷹犬!
當年,公子無血為了銀子被顧城亦收買,已經被武林中人所不恥,而在狙殺顧城風時,竟被年僅十一歲的申鑰兒卸了骨,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