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目前隔空配合幾章推動劇情,但很快會見面。
☆、178 黑夜猙獰(下週上市最後團購)
瑟瑟寒風不停要從窗戶的縫隙中擠進,吹得掛在牆上的一條舊毛巾左右亂擺。
鳳繁星一臉的病容,臉色蒼黃無光,眸光泛散,因為消瘦,不僅失了原本的美豔,連著原本豐腴的身子也變得曲線全無,在這裡,很容易讓人誤解她是個長期賣色積了一身的癆病。
所以,這裡的男人對她並沒有興趣,這樣的病奐奐的女人,別不小心給整死惹官司,更有可能染上什麼毛病,那就得不償失了。
鳳繁星住在這裡時,偶爾出房門,花三文錢向院子裡另設爐灶的人買一碗碎肉粥,還被對面住的一個同情她的婦人,多給了她一個的鹹鴨蛋。
一日,鳳繁星病得昏昏沉沉,實在難受時,敲著木板牆,敲了幾聲,隔壁傳來罵聲,她接著敲,終於一個婦人走了過來,那婦人一臉菜色,蓬頭垢面,褻衣的繡扣散亂地扣著,隨意披了件棉袍,一臉不耐地走了進來,質問,“大清早不讓人睡覺,還讓人活不活?”
鳳繁星脆弱一笑,從腕中掏出玉鐲,“這鐲子還值幾個錢,求你幫我找個郎中,順便幫我扣了這個月的飯錢和房錢。”
婦人雖並不完全識貨,但看那玉鐲水頭極足,心想,再不值錢,也夠了。
後來吃了幾天的藥,婦人把幾個碎銀還給她,說是賣了鐲子,請了郎中付了診金又抓了藥,再扣了房錢和飯錢,就剩這些了,鳳繁星接了過去,對著一臉愧色的婦人道了聲謝。
賀錦年看到鳳繁星病癒後,第二天晚上的酉時時分,在夜市剛起,人來人往中,她臉上塗了濃濃的脂紛,從對面的婦人那裡借了一身既廉價又濃豔的衣袍開始走街竄巷,欲圖往北門方面出城。
卻在剛步出胭脂巷時,就發現許多的大魏公差和侍衛在各個道口截住路人便開始盤問,尤其是看到年輕的女子必定擋下,審視一番。
到處貼滿她的畫像,幸好畫像中的人圓潤豐滿,與現在好消瘦見骨的模樣相去甚遠,可她不敢冒這個險,只得止步。
賀錦年心中豁然明朗,鳳繁星為何會住如處魚龍混雜的地方,確實,知道鳳繁星的人,很難把鳳繁星與這種地方聯絡起來。
接下來的幾個畫面,都是鳳繁星屢次想離開這裡,卻都以失敗告終,不得不退回到雜院中,直到再次生病。
這一次生病,鳳繁星把耳環摘下給那婦人,可越吃藥病勢越歷害,甚至到了後面,開始昏昏沉沉,再也無法起身,鳳繁星知道著了那婦人的道,可她已無法反抗,她沒想到,這婦人見財起色,居然想謀害她的性命。
可她連聲張的權利也沒有,一旦鬧起來,被大魏的官府找到,她的身份就會馬上暴露。
她擔心自已久居在這裡,遲早會給找她的人尋到,便趁夜晚,用心繪製地圖。
所幸,這四年她一直深居簡出,平素都是做些女紅打發時間渡日,倒練得一手的好針法。
她把肚兜上的一些線抽挑開,用極細微的中空法,按著脂胭巷的分佈情況繪出了一張地圖,地圖的上,她標記了她如今的住處。
她想,蒼月的大軍很快會打到這裡,屆時,她留下的線索或許會被蒼月的四海影衛找到,就算她已經身赴黃泉,蒼月的人也不會讓她的屍體留落到民間,必會找到她,隆重安葬,到時,她肚兜裡的秘密能不能被發現就是蒼月的造化了。
賀錦年的手隨著指間劃到竹床的床尾時,手指微微一僵,睜開眼,手掌處按的是一條粗大的竹節,她單肢跪下,伸出兩指探進中空的竹管,果然,裡面塞了件東西。
竹管很長,有二十多節,賀錦年很有耐性地用長劍一點一點摳出裡面的東西,若不是第六感告訴她,裡面一定有件重要之物,她必定也放棄了,因為塞的東西太亂,有破布條,破麻布,木屑,甚至有鞋子的底墊。
當她終於把一把黑得發亮的鍺石鑰匙找出時,賀錦年重重吐出一口氣,舌尖略略發白的唇瓣,連日的耗費心力,終於讓她身體不支,脫力地跌坐在地上。
賀錦年這才看到在榻底,全是落髮,許是從竹床的鏤空縫隙落下,她眼裡閃過一抹痛,道不出什麼心情,她俯身鑽了進去,將床榻下的落髮悉數掃到一堆,纏成團後,收好。
這天下,尋常的人也恐怕只有昊王顧城軍會用如此的耐性去探尋她所遺留下來的東西,若是別人,在挖到帶著明顯汙垢和異味的破鞋墊時,只怕早已放棄。
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