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避免了極速撞擊造成的傷害。
顧城風懷中一空時,立刻提韁,雪箭既使想停下,還是朝前直衝了三十米才穩穩控制住四蹄。
一眾朝臣中幾個武將反應相對敏捷,拉了身邊的人就往側面退去,但這裡多數是文臣,個個面對突如其來的劇變,反應不過來,直愣愣地站著,有些人還掩耳盜鈴般地用手臂矇住了腦袋,直待撞擊來臨——
直到馬兒一聲驚嘯,收了蹄,眾人方猛然發現帝王在向丈開外,一身明黃朝服騎在馬上,立即齊齊跪下,口呼萬歲。
皇宮門前的侍衛,馬上指揮著眾臣的家奴將馬車分散到兩邊,為帝王騰出兩丈寬的路。
顧城風置若罔聞,那一張如玉的臉盤此刻象如被風化般,寫滿歲月的斑駁。
賀錦年離開他懷中的一剎那彷彿是世間最鋒利的刀,割向他的心臟,讓他感到絕望的並非是賀錦年為何下馬,而是他突然發現,賀錦年已擁有足夠的能力脫離他的掌控。
他愛她,願意給她一切,甚至不惜被世人詬病也要給她最好的名份,讓她成為千古第一個男皇后。
可她讓他等,她說不介意名份。
而今天她的行為卻在告訴她,她在聽從家族的安排,她要娶妻生子,她要放棄他和她擁有的三年歲月和未來。
這種感知傳送到腦中,霎時產生一種神經斷裂的痛楚,他沒有下馬,甚至不再等候賀錦年,雙腿狠狠一夾馬腹,疾馳而去——
賀錦年目送著顧城風消失在皇宮門內,拍了拍額頭,略有些頭疼地望著一眾好奇的朝臣,悻悻地走過去,皮笑肉不笑地與幾個熟悉的大臣打招呼後,指了指皇宮大門,笑道,“皇上喝多了,錦年先進去看看哈,眾位長輩,你們隨便,隨便!”
燕京提督韋銘志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