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難免聯想到,一場瘋狂的**後,來個鴛鴦浴。
“你的心真貪,一個姚晉南就足夠抵十個趙妍,你偏生要盯著她身邊的幾個人!”申劍國聲音裡透著笑意,“不過,既然你看中了,我就考慮考慮,只是,也得看你表現,如果你能讓顧城亦馬上立鈺兒為太子,我即刻讓趙妍來找你!”
一直佇立不動的田敏麗突然晃了一下身形,聽到申劍國和慶安的一番表演,不知道是痛到極點後反而歸於了平靜,她一直側首,死死盯著慶安公主,她精準地讀出慶安平靜的表面下,心底是如何的悲哀和絕望!
她的傷心卻在細細品味著慶安的恐懼中,緩緩地沉澱下來。
在聽到對話中提到蘇楠時,田敏麗低低地嘲笑開了,看著慶安的眼劃過了狠色,蘇楠曾是她最貼身最得力的侍婢,十幾年前突然就失蹤了,原來跟了田敏文。
而趙妍,這些年一直跟在她的身邊,極為能幹,很多府裡府外的事,不好讓申府管事出面時,她都讓趙妍悄悄地辦了,原來也是申劍國的人。
看來,夫妻十幾年,她在他的面前不過是個透明人,而他在她的面前,不僅包了一個嚴實的面具,只怕連著那顆心也是用鐵皮包裹住。
更令她意外的是,申劍國居然將屬於她的古靈巫術私相傳授給了田敏文。
這種感覺實在是令她有如吃了一隻蒼蠅!
從他們二人方才的對話中得知,田敏文沒去研習,而是讓蘇楠去學,這個妹妹果然一如既往的成不了大事。
修習古靈巫術要忍受常人不能忍受之事,最好從年幼就開始學,並與毒蟲相伴,甚至要付出常人所無法忍受的痛苦,比如她和申劍國成親後,她連連生了五個女兒,皆因她體內有毒蟲的殘餘氣息,那些孩子都活不過三個月。
申蘇錦是她生下的第一個健康的兒子,是她一切的希望源泉。
而田敏文,她向來是瞧不上這個妹妹,今日能給這個妹妹盤算到這個層度,應該說,她是輸在了枕邊人的手上!
她拍了拍身邊的女兒,看著女兒那一張面目全非的臉,嘴角微微一抽,掠開一絲勉強的弧紋,“別怕,娘就是找遍天下,也會給你尋一個適合你的身子。”
“孃親,能不能快點,女兒一天也熬不下去了!”申皓兒瞬時激動起來,捉了田敏麗的袖子不放。
“別急,等孃親把這裡的事先解決了!”田敏麗很平靜地從女兒的手中抽出袖襟,拍了拍申皓兒的肩膀後。
一轉首,那張明豔的臉突然就變得千嬌百媚,是的,一件件揭開的真相如帶著倒刺的鱗鞭一下一下地抽打在她的身上,從生剮到抽筋,至體無完膚。從疼得連呼吸都困難,變成了笑靨如花。
不是因為痛到麻木,而是因為有人的結局比她更慘,更早被踢出了局。
但是,她還是想踩上一踩,她想剝開田敏文蒼月公主的那層護甲,連皮帶肉地,讓她**地站在這城門下,永世不得翻身。
於是,安撫完女兒後,緩緩走到申劍國的面前,杏眸裡流瀉出玉石懼焚的悲壯,而聲音,卻是尋常女子對於無情丈夫的質問,“劍國,田敏文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到底瞞了我什麼,你跟她揹著我生了一個女兒還不算,還偷偷跟他生了個兒子!”說完,一手狠狠指向慶安,“田敏文,別以為你易了容,改名換姓,我這做姐姐的就認不出你!”
一語道出慶安真實的身份,更同時揭出慶安和申劍國早已佝合在先。
申劍國先是一怔,眸中薄霧散開,伸出手慢條廝理地一撫耳鬢的垂須,攢起在唇角眉梢全然是無可奈何的縱容,“敏麗,你們姐妹兩的恩怨,自行解決,不必問我。”田敏文已是註定的廢棋,但田敏麗還有用。
田敏麗嬌滴滴地一笑,盈盈上前,捧了申劍國的臉,當眾落下一吻,在他的耳邊輕輕落下一句,“二十年的夫妻,終究還是你瞭解我!”
是的,申劍國最後伸出一腳,直接將田敏文踹入了地獄!
若說先前顧城亦還有一絲的疑慮,那這時候,就全部沒有!
人群中瞬時爆出頂沸之聲,“原來竟是假冒皇家公主,必須嚴懲不殆,否則,皇家顏面何在!”
賀元奇想不到自已為帝王揹負了近十年的羞辱,原來是個無關的婦人給的,而這一瞬,圍繞他腦子裡始終想不通的事終於想通了。
原來,顧城亦並非**,而是一開始就與這個假冒慶安公主的婦人佝合,其背後究竟藏了什麼樣的交易,他並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他為了帝王揹負的十幾年的恥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