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機扶持顧城風,但當初發生宮變,顧城亦登上帝位之初,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冒出這樣的想法,主要是因為彼時的顧城風別說與顧城亦抗衡,就算是自保也難,他們只好先觀望。
而今時今日,顧城風的實力一日千里,他們要求顧城亦退位,還政於皇氏正統,也顯得理直氣壯了。
他們如此頂力,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顧城風尚未婚配,一朝登上大統,就意味著後宮將空置的妃位可以容納他們家族中適齡的女兒。
今日,韓昭卿被淘汰出局,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賀錦年再受寵,也不過是luan童,而luan童總是會長大,男子到了成年後,身子開始發育,定是不能再留在帝王后宮,否則就有yin亂宮闈之嫌疑。
所以,這帝王后宮最終還是女人做主。
最關健的是,賀錦年不會給帝王育下子嗣,這於他們來說,就更沒有什麼威肋了。
章永威短眉微蹙,心頭帶著婉惜之意看著賀錦年,他雖然第一次與這個少年接觸,但短暫的合作中,他敏銳的查覺到這個少年並非尋常,先不論十二歲登科,或是傳聞中闈場五箭穿羊一鳴驚天下,單他面對申劍國時,那種與生俱來,不需要依持任何人撐腰的氣勢,就可以看出幾分端睨,這個少年,有一天,會站在巔峰之上。
可若是今日羽毛尚未長齊,便被顧城風收在帷幄之內,這一生恐怕就難以有所作為,畢竟曾經luan童之身,再難當大雅之堂。
“錦兒——”賀元奇只覺一堆的空氣呼呼直入胸肺之中,怒目中挾雜著濃濃的失望看向賀錦年,顧城風能當眾說出這樣的話,說明兩人間的感情已不是一朝一夕,為什麼他事前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異狀,難道又是他再一次忽略了這個兒子?
賀錦年一時也反應不過來,她萬沒料到顧城風竟一點轉寰的時間也不給賀元奇,當著眾臣的面跟她玩起曖昧來,她本能地想掙開顧城風的手,卻被他死死扣在手心裡,甚至微微帶了力道,將她往他懷抱方向拉。
賀元奇的腦袋“轟”地一下炸開,他緊緊盯著顧城風與賀錦年十指相扣的手,只覺得一股血氣瘋狂地往腦袋上擠去,雙眸灌上血絲,“敢問皇上,你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待小兒,是何意思?”他是一代大儒,一生研究學問,對於先祖皇帝留下的文獻,自然研究相當透徹。
如果,顧城風給他的答案有一絲褻瀆了他的兒子,他定當場以先祖皇帝的遺訓來彈劾新帝。
顧城風臉龐上波瀾不驚,只是轉首對賀元奇堅定地道,“朕對錦兒——”
“皇上,還是讓錦年來解釋吧!”賀錦年見顧城風面容平靜,沒有絲毫扭捏虛假之色,她有一種直覺,如果讓顧城風去說,他一定直言,說要和她廝守一生!
這男子,情商真不是一般的低,在一個父親面前,直言要讓他唯一的兒子成為一個男人的另一半,別說是古代,就是在二十一世紀,也會被一個父親當場罵得狗血淋頭。
“好,錦兒你說,爹聽著!”賀元奇眼瞼急跳,顯然極力壓抑著自已的情緒,他感到自已吊了一天的神經已近斷裂,甚至承受不起一根稻草的重量。
賀錦年見眾臣個個豎起耳朵,那神情比起下午聽淫詞還要興奮,神色一僵,更加用力去掙開顧城風的手,她想領賀元奇到邊上說,手背卻傳來顧城風更重的握力,她心頭簇升惱意,這夠亂了,他這還不安生,難道還嫌不夠亂?
顧城風緊緊拽住了她的手腕,冷漠的雙眼掃視著一眾大臣,“賀太傅和錦兒留下,其它眾卿家散了,明日開始,休朝三日!”
得不到結果,眾臣雖略有遺憾,但這一天於他們也是精疲力盡,聽到明天開始休朝三日,個個頓時一喜,朝著帝王行禮後,便三三兩兩互相攙扶著離開。
月色從薄雲中穿行而出,此時萬籟俱靜,賀錦年閉了閉眼,感受到四周除了申劍國的人以及潛伏在申劍國馬車四周的影衛外,自已的身邊應沒有其它影衛存在。
申劍國的馬車停在三十丈外,這個距離,她說話應是安全的。
“錦兒,你說!”賀元奇的呼吸很急促,臉色帶了一些詭異的暗紅。
“爹,您別激動,您聽孩兒解釋,皇上方才的意思是,他還有事和孩兒商量,所以……”賀錦年看到賀元奇的臉色,心頭怦怦亂跳,她直覺在這當口,千萬不能過於刺激賀元奇,人到了這年紀,經過一夜的疲勞轟炸後,若受了極大的刺激很容易腦溢血,此時她也顧不多許多,用力掙開顧城風的手,幾步上前,輕輕撫著賀元奇的後背,聲音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