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錦年仍是如靜蓮,直到感覺到臉上的肌膚傳來熱力的感覺。她的眼波輕忽,緩緩睜開後,眼睛並沒有焦聚,象是透過顧城風不知看向何方——
她看見,她一直在跑,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拼命地跑,途中到處是枯萎的蔓藤絆住她的腳,她摔倒後,便飛快地爬起來,好象在身後有什麼極其令她恐懼的東西在追。
“哼,何用?”身後微乎其微的一聲輕哼,聲色雖淺,若女子輕喃低語,卻是驕傲不羈的語氣,“這世間,從未有人從我姚九落手中逃脫。”
餘音未絕,也只是一瞬間,賀錦年一陣天旋地轉,恍若被一股極大的氣流吸住被隨意上下左右地撕扯著,四周全是巨大的衝撞的力量,彷彿要將她的脊椎穿碎。
她知道自已被一股強勁的內力所控,若是在前世,她尚有反擊的力量,但此時,仿若人手中被牽制的風箏一般,在空中被旋轉數週。更不知道那是什麼,象水又似象酒沖刷她的臉,她的身體。
彷彿是周身關節皮肉都被絞碎一般,疼到骨子裡去。
淺淺的呻吟聲溢位口,直到感覺有一隻冰涼的手觸控著她的臉時,她才頭昏腦脹的睜開眼,眨眨眼之後,方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一張豔若桃花的臉盈盈地笑在自已的眼前,既使是在昏暗的月色下,也可看清那女子面目皎好不似真人,眉修長入鬢,那一雙琥珀色似的瞳眸夜色下晃著粼粼之光,竟讓賀錦年大吃一驚,這不是巖洞畫像裡的女子麼?
“果然值得我在這等了一宿。”那女子柔情似水,眉眼之中盡是喜悅,“百年了,已經很久不曾有遇到象你如此出眾的少年,瞧瞧,你把自已弄得多髒。”
從懷裡掏出一個素白的錦帕,蘭花的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