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主意,以後不再做這樣無聊的心理測試,顧城風就是個榆木腦袋,鑑定完畢!
她伸直雙腿,閉上眼,雙手交叉在腹中,輕聲道,“睡吧,我困死了,你躺旁邊去,別壓著我。”
她的呼吸很快就變得很均勻,他的睡意卻全番消散,他看著她,她的睡次一如既往的標準。這讓他憶直,當年他帶著她去晉安國公府避難時,她傷得很重,昏迷了兩天,她就是這樣躺著,一動來動,若不是胸口微伏的氣息,他簡直以為床榻上的是一樽人偶。
顧成風自然不知道,賀錦年是二十一世紀的中南海保鏢,在受訓的十幾年裡,她的坐姿,站姿都是嚴格訓練過來的,工作時,一身筆挺的軍裝,腰永遠是直的,走路挺胸闊步,睡覺一晚從不翻身,第二天起來,被子疊得跟豆腐塊似的。
在顧城風的眼中,申鑰兒的一切都是那般的不同,從不曾在任何一個女子身上看到,所以,無需東閣煉製出識魂鈴,他也能憑著賀錦年一些微小的習慣,辯認出她!
當朝陽第一縷的陽光穿透窗邊的幔簾時,顧城風耳絆終於響起葉明飛的聲音:“皇上,四海影衛的訊息,秦邵臻已成功到達大魏汴城,請皇上定奪!”
“讓四海影衛全力配合秦邵臻!”他緩緩支起身體,輕輕一吻她的眉尖,輕笑,“錦兒,醒來,我們去會會申劍國,有好戲瞧了!”
在巖洞裡,當他聽到賀錦年一字一句說起往事時,他震驚異常。
他相信賀錦年說的每一句話,否則,就不會有賀錦年詭異地重生在另一個軀體之中。
離開地宮下的巖洞後,他馬上針對申劍國的到訪做了一系列的措施,其中之一,就是派人去傳喚秦邵臻!
他沒有向秦邵臻提起有關賀錦年的一切,他只是提出讓秦邵臻回大魏,他助秦邵臻在最短時間內奪得大魏權力。
他想借秦邵臻之手,徹底打跨申氏一族,將申氏一族在大魏的百年根基連根撥起,這一點,秦邵臻是大魏皇子,借他之手,名正言順!
而賀錦年在巖洞中也提過一件事,在大魏和蒼月的戰爭最緊要的關頭,肖晏塵領著十萬的西北大軍投奔秦邵臻。
他想,秦邵臻能做到這一點,顯然,早已籌謀多年,不如,他名正言順地把這一支大軍交到秦邵臻的手上,讓他領著這支早已背叛了蒼月國的力量,回到大魏奪嗣,而後誅殺申氏一族。
此計,還有一個應了他的心思,就是讓秦邵臻從此遠離蒼月,遠離賀錦年。
他既然答應了賀錦年不動秦邵臻一根寒毛,但他豈能坐視秦邵臻還留在蒼月的皇宮?
讓他回自已的國家,給他支撐的力量,讓他去抗衡申氏一族,秦邵臻若有這個本事拿下申氏一族,等於替他清除了最大的隱患,如果能力不足,秦邵臻反被申氏一族拿下,那賀錦年也怪不到他的頭上,只能怪秦邵臻沒本事!
這也是他今夜遲遲不對申劍國動手的原由,他相信申劍國能全身而退,但他的目的,僅僅是拖住申劍國,為秦邵臻贏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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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溫柔之夜,詭夢
顧城風輕喚了兩聲,見賀錦年沒什麼反應,便悄然起身。走到外面一間,天色透過紗櫥,薄薄如玉的光芒讓整個清晨顯得更加寧靜。
流紅已備了新袍,疊得齊齊整整,擱在玉盤之上,洗漱用品一應齊全,另一邊的長案上,已擱了各色的裝滿食物的器皿。
流紅聽到動靜,馬上躬著身軀進來,身後是隨侍了三個侍女。
四人靜靜地侍候著顧城風洗漱更衣。
葉明飛便如鬼魅般出現,單肢下跪,“微臣叩見皇上!”
顧城風闔著雙眼展開雙臂,任由侍女打理他身上的龍袍。
遵循以前慣例,顧城風聽奏報時,只有疑慮處方開口,葉明飛當即起身後,謹聲道,“微臣謹遵皇上聖諭,影衛皆圍在百丈之外圍堵申劍國的坐駕。寅時,申劍國曾一度想從西面破突圍圈,微臣令守西面的影衛退百丈,另三面逼近五十丈,半個時辰後,申劍國的馬車退回原地。臣料定,只要影衛不主動攻擊,不到萬不得已,申劍國不會拿出殺手鐧!”
顧城風一邊聆聽,一邊稍將口中的漱水吐在流紅端捧的器皿之中,腋下的龍紋繡扣太繁索,一個侍女扣了半晌尚未扣完,顧城風便揚手示意退下。
流紅見狀,以為侍女服侍不周,便要上前服侍,顧城風頷首示意不必。
“微臣在寅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