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出的淚,語聲淡淡,“害我的人除了田敏麗和申皓兒、顧寶嵌外,還有一個我連想也不曾想過的人,她就是郭嵐鳳,我最信任的導師和朋友!”
賀錦年見她們個個一臉的迷惑,低啞一笑,“我現在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一切,就從我回申家後受了重傷的事說起吧。”
賀錦年覺吟片刻,彷彿在思慮應從何說起,少頃,抿了抿唇,“去年春天,我回到了大魏,被大魏太子一黨秦邵棟狙殺,身受重創,被太后身邊的醫女郭嵐鳳所救,當時我失血過多,她用海膽的刺做針頭,接了根細管為我輸血,我雖傷得昏昏沉沉,也看得出,那樣的醫術也只有在我們二十一世紀的中國才有。”
夢依伊心頭一跳,詭異之感叢生,“鑰兒,你是說那郭嵐鳳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那個……叫中國的的方?”
賀錦年點了點頭,羽睫半垂,“我完全信任她,也無法感應到她的戾氣,除了她給我輸了她的血外,還有重要一點,她是我在二十一世紀的心理疏導師。在我們那時空,我這樣的職業,半年都要接受一次心理疏導,我平常工作極忙,而且工作的性質又特殊,所以,我身邊極少朋友,她是唯一的一個。”
“所以,她以心裡疏導為名,輕而易舉地對我進行催眠!”賀錦年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臉上尋不到一絲悲傷痕跡,只是仿若在回憶著一件無關緊要的過往,“我清醒的記憶最後一次是停留在了蒼歷110年冬季,一醒來時,已是蒼歷111年的冬季。”
“現在才蒼歷111年春,你說你在蒼歷111年冬季醒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直安安靜靜的常念渾身急劇瑟縮下,失聲,“難道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已經歷的未來要發生的歲月?”
“是,我經歷了未來的幾年歲月,直到重生到賀錦箏的身上。”賀錦年輕輕拍了拍常念,見到夢依伊兩姐妹皆神智恍惚,杏眼圓睜,明晃晃地閃著晶瑩古怪的光緒,是的,僅是古怪,但沒有絲毫懷疑她的話!
這模樣象極了多年前,她坦承地告訴她們,她來自另一個與她們完全不同的世界一樣,但賀錦年知道,既便是常人再難以置信的事,這三個姐妹卻會一如既往地相信她,無論她說什麼,她們都會信!
她的身後能有這樣的姐妹為她打造起一道心靈的港灣——真好!
她從不曾想,有一天,她會以這樣的心情去呈訴血腥的往事,沒有痛徹心扉,沒有撕心裂肺,竟是一種飽滿的幸福!只因為她的身邊坐著三個真正關心她,愛護她的異姓姐妹。
一抹醉人的嫣紅神韻,帶著幸福的笑緩緩浮現在她精緻的小臉上,“重生前,我經歷了一年的昏迷,醒來時,身體很虛弱,是郭嵐鳳幫我調理身子,她用二十一世紀的醫術為我調養,加上我身已研習過內功,不過是兩個月,我的身體就恢復如初。”
賀錦年告訴她們,當時大魏和蒼月已開戰,顧城風已兵臨大魏汴城,她是於蒼歷112春季,再一次以申蘇錦之名義參戰。
戰爭持續不長,在蒼歷112年夏,大魏和蒼月簽定了和約,大魏徹底脫離蒼月,秦邵臻登基,並以江山為聘,求娶了申家八小姐。
賀錦年半譏半諷地一笑,那自以為最幸福的時光其實是最懵懵慟慟的,此時,僅在她腦海裡浮光一掠便掃過,“我原本想在洞房花燭夜告訴阿臻,申鑰兒才是真正伴在他身邊五年的人。在大婚那天我被抬進了大魏皇宮,宮女領我到一間寢房,讓我在那裡等候吉時。黃昏的時候,郭嵐鳳就來找我,我們一起對飲一杯,當時念著馬上就要拜堂,我也不敢喝多,只喝了一杯,可我沒想到,她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給我做了催眠,我醒來時,人已在冷宮之中,當時太陽才剛下山,冷宮裡黑暗一片,而我發現我的功力已被廢,琵琶骨斷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侍衛,方知,是有人親眼看我傷了申蘇錦,皇上當場就吐血昏了過去。”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三人異口同聲。
“當時我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後來郭嵐鳳來找我,她倒是俱實相告,是申皓兒她買通了宮女,她讓那宮女將我領到一間與喜房一模一樣的寢房中等待大婚。”賀錦年說到此,苦苦一笑,“這麼簡單的破障,我卻毫無所覺,因為……因為我是個天生的路痴,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被帶到了另一間寢房。而申皓兒穿著鳳凰吉袍裝扮作我呆在了真正的喜房裡。”
“賤人!”夢依伊火爆性子,最容不得女人為一個男人去算計另一個女人,何況還是親姐妹,咬牙罵一句,“缺男人來老孃這,一天一個免費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