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外表演。唯一以前有人卿點這個舞曲的是一個奇女子,很少來,但每回一來,夢依伊和夢清韻還有常念都會開心幾天。
梅娘原是夢依伊的母親的好姐妹,原也是蘭桂坊的紅伶,年紀大了後,又無地方可去,夢依伊便讓她負責貴賓房,畢竟梅娘認識的權貴多,不易怠慢了權貴,加上梅娘經驗豐富,對坊裡出現的突出情況,也懂得如何處理。
賀錦年等的時間很短,常念是第一個進來,身著一席極為簡單的青衣紗裙,臉上乾淨得近乎透明,進到她第一句話就帶了薄薄的嗔意,“幾天了,這才捨得來看我們,若非我攔著,依伊都要衝到你賀府去要人了!”
賀錦年起身笑道,“這不是知道有你在麼,也是事情太多,忙不過來。”剛說完,遠遠就響起媚聲,“喲,我說誰大清早就來嫖呀,原來是賀五公子呀,稀客稀客!”
賀錦年與常念相視一笑,賀錦年吐了吐舌頭,“真火了?”
常念瞥了她一眼,擺明了一副不想做和事佬的表情,“你也該得,讓我們這幾天都睡得不安生,依伊急上火,舌頭都潰瘍了,說你沒把她這群姐妹放心上!”
賀錦年透著紗窗看到人影姍姍而至,馬上抽身站起,迎至門邊,待夢依伊一腳踏進,就撞上去來個熊抱,嘴裡已經嚷開,“夢大小姐,夢依伊美女,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今日一早就來負荊請罪了,請夢媽媽懲罰!”
夢清韻一個機靈的閃身,站在常唸的身後,一臉看戲的模樣,“姐姐又裝腔作勢了!都念叨了你幾天,害我們沒一個安生!”
“少來!”夢依伊一點不客氣地拍開賀錦年的手,杏眼一瞪,“要哪個姑娘侍候說一聲便得,環肥燕瘦隨便挑!”說完,表情倏地一變,活脫脫是迎來送往老鴇的模樣,纖指輕輕拍拍身上的淡黃紗衣,明媚嬌俏地圍著賀錦年轉了一圈,一雙杏眼半眯半嗔地上下打量著賀錦年,“瞧賀公子這身板,不會是第一次來開bao吧,如果是,媽媽我豈不是虧大了?開bao是要倒貼的!”
“不敢,不敢,夢嬤嬤就是給錦年紅包,錦年也不敢收呀!”賀錦年又死皮賴臉地纏上去,摟了夢伊依的纖腰,帶著她輕轉了一圈後,為躲開夢依伊的報復,一閃身邊竄到了窗邊,“你懂得,我是有心而無力呀,上無胸器,下無兇器,夢媽媽,你就可憐可憐我吧,賞口茶喝就得了!”
夢依伊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一聽賀錦年的話,想到好好的一個人突然變了一副模樣,心神暗傷,她怔怔地看著賀錦年,見他以手支窗欞,如緞長髮一半用一根玉簪綰於腦後,一半鬆鬆垂散,雖說那優美弧度的後背腰身已顯現了少年初具的風骨俊逸,可還是顯得那麼單薄。
這樣的賀錦年與彼時的女扮男裝的申鑰兒,沒有一絲的共同之處。夢依伊也不知道她到底受了多少的罪,會遇到這種詭異之事,眼圈便是一紅,心軟了下來,牽了她的手走到桌邊,的眼底有迷濛的水汽,嘴角卻微向上揚,“你就會懂得捉人的心眼,得,我也不怪你什麼,也沒心思和你鬧,現在我掏心撓肺地想知道,去年你回大魏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人害的你,你說出來,但凡我們姐妹一點點的能力,也要幫著你出這口氣!”
常念聽了,心頭慟起一股強烈的心疼,“這幾天,我們姐妹三人一直在猜測,以你的警醒,能害你的人定是身邊的人,我們想,你回來後,也不曾跟秦邵臻聯絡,是不是這事情跟著他有關係?”
夢清韻在常唸的身邊坐下,聽了常唸的話後,神經驟然繃緊,“雖說我們這極不起眼,但這些年也得了不少極要緊的資訊,真要辦一個人,管他是王孫公子,也不是難以登天。鑰姐姐,姐姐說了,就算事情辦砸了,大不了我們把蘭桂坊關了,這些年我們也存了不少銀子,夠瀟灑活一輩子!”
“蘭桂坊是我的孃家,你們捨得,我還不肯。”賀錦年心被熨得溫暖服貼,一時之間竟不知話從何說起,過往的樁樁件件在腦海中重新清晰,竟是一笑,緩緩開口,“這事要說很長,就算是三天三夜也未必能說完,且很多事情,連我現在也沒有答案。”
“是誰?真是你的親人麼?”夢清韻心生一種膽顫的直覺,因為她們都知道,申鑰兒天生對危險有異於常人的直覺,但是卻無法感應到來自血脈相連的親人身上的戾氣。所以,能將她害得連性命都保不住的,也唯有申鑰兒不曾設防的人。
“傻姑娘,你還是這般愛哭,我這還沒開始說呢,你就哭了。一切都過去了,你什麼都別想,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賀錦年伸出手,寵溺地挑去夢清韻眼角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