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絞著他的心臟。
宗政博義為此,遍尋名醫,卻始終找不到原因,只好配了些養心的藥,成日讓廚房的婆子熬了讓他喝著。
半年過去了,這樣的疼痛對他已不奇怪,有時他甚至覺得慶幸,因為只有在忍受這樣的極端疼痛時,他的心反而感到好受一些!
申皓兒回到寢房中後,合著衣直直躺在床榻上,甚至也不講究身上的尿騷味會不會弄髒被褥,她太累,想好好睡一覺。
睜開眼時,她是被腹中的飢餓喚醒,她推開窗,看看天色已暗,這時候早已過了晚膳的時間。她下了榻,點了燈燭,也懶得出去打水洗澡,只找了一件乾淨的衣裳換了,便端著碗想去廚房裡找點吃的。
自從進了大魏質子行苑後,一日三次的膳食也成為她的負擔。
她自小嬌身慣養,到哪裡都是丫環婆子成群地侍候著,偶爾去大魏皇宮給皇太后請安,那姿態是比一國公主還要派頭。可到了這,她才知道,身為護衛,主子坐著聽戲時,她只能和一些侍衛站在旁,雖然不必奉茶,但大熱天讓她如木樁般站一個上午,真是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盼到聚會散了,她原以為回到行苑就可以休息了,誰知道,被告之,身為護衛,應時刻守護主子的安全,她必需與幾個護衛一起輪值。
到了用膳,她雖然不必和一群奴才一起用,但卻被分配與一群護衛一起吃。
第一天,她混在一群男人中,便端起矜持的模樣慢慢地吃著,可剛扒了一口的飯,抬首時,桌上的菜已被一掃而光。
原來,這裡的規距是菜一出,眾人就馬上把想吃的菜掃到自已的碗裡,手腳快的多吃,手腳慢的自然就少了。
第二日,她聰明瞭,搶食她在做乞丐時,也有一些經驗,所以,菜被端上時,她重重捏著筷子準備拿下一塊雞腿,誰知,所有學過的經驗到這裡根本就無從發揮,因為,乞食者多為老弱病殘,而這裡卻是一身武功的侍衛,她半趴在桌子上,好不容易夠到一個雞腿,被另一個侍衛半途直接攔截!
甚至來不及計較,她馬上把筷子再伸向盤裡時,又……空空如也!
她瞧出來了,他們分明是故意的,故意與她為難。
那一剎,她生生忍下想掀了桌子的**。
她連吃了幾天的白米飯,嘴巴淡極了,她感到自已連做夢都想著嘴巴要分泌出一點鹽來。
因為營養跟不上,不過是幾天時間,她在當值期間已經連暈了三次,她被那些質子護衛明裡暗裡地取笑,他們公然拿她和申鑰兒相比,言辭裡充滿譏諷,尤其那一句,“龍生九種,種種不同!”讓她差點與那個侍衛撕破臉。
好在她也有些小聰明,每天天色稍一暗,她會到廚房裡找些吃的,就算是米飯,找點醃菜伴一伴,也好過忍飢挨餓,所幸,在燕南城行乞的日子,讓她的脾胃變好,吃什麼都不挑。
可今晚的廚房竟上了鎖,申皓兒明白,這是連廚房的人都開始為難她了。
她受那些護衛的氣也罷了,廚房裡的是一群質子府最下等的奴才,難道她還要看這些人的眼色?
腳底生出的寒意,申皓兒眸光一厲,也不多想,一手摔了手中的碗,便衝丫環婆子住的後院裡,聲嘶力竭地大喊,“有沒有人,誰當差?”可她連喊了幾聲,愣是無一人給她回應,偶爾就是有人推開窗子,僅是看了她一眼後,就關上了窗。
申皓兒氣得全身發抖,若說以前,她的小姐婢氣稍一冒出苗頭,那些丫環婆子個個變得戰戰兢兢,也沒給她大發雷霆的機會,可在這裡,所有的人當她是透明。那些蒼月的當權者也罷,難道還要讓侍候她的奴才凌駕於她之上?這口氣她實在是咽不下去。
為什麼——為什麼同為申家的女兒,申鑰兒可以得到燕京上下的尊重,而她連使喚個奴才也無人答應。
“我告訴你們這些狗奴才,本小姐初來乍到,凡事都講求一個和字,別以為本小姐好欺負!我告訴你們,該給本小姐準備的寢居用品、茶水點心要是半個時辰內還不送到本小姐的寢房中,本小姐就一把火把這燒了。”申皓兒指著一扇扇關閉的窗戶,繼而咬緊牙根,如要狠狠磨碎什麼一般,“我告訴你們,本小姐是大魏護國將軍之嫡女,我犯得起錯。大不了向皇上領了過失的罪責,但你們這些奴才就不同了,要麼一把火給燒死,要不給拉到菜市場砍頭,你們自個挑……”
誰知道話未說完,對面的一張窗子“砰”地一聲被重重推開,在申皓兒尚未反應過來時,一盆的髒水已披頭蓋臉地朝著她潑了過來,適巧她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