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於方秀蘭這個閨女是一點都沒放心上的。
方秀蘭的面皮薄,被方老太這一鬧騰,她滿臉通紅,一急之下,她慌忙的喊了一聲,“娘,你到底要幹啥?非要看著我和國華離婚你才滿意嗎??”
當初方老太鬧的那一次,差點讓她和國華沒走到一塊去,還讓婆婆也不喜歡自己。
方老太今兒的這一鬧,又讓方秀蘭想到了以前事情。
她這話一反問,方老太哭的更厲害了,就是不說。
阮綿綿看著方老太這般撒潑的樣子,她指使著阮志武把院子的躺椅和小桌子都搬了過來,上面擺了不少吃食,大家都好奇這會搬這東西幹嘛?
難道要招待這方秀蘭的孃家人!
誰知道,阮綿綿把桌子椅子瓜果啥的都擺上了,把方秀蘭往躺椅上一按,“媽,既然有人和你唱大戲,你就只管聽著,這還是免費的不要錢,聽累了,喝口水,吃顆葡萄壓壓驚,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耗著!”
他們作為晚輩,對待長輩不能打,不能罵,她倒是要看看,這方老太還嚎的下去嗎??
阮綿綿把這話一說 ,周圍看熱鬧的人,面面相覷,尤其是瞧著被阮綿綿按在躺椅上的方秀蘭,翹著腿,閨女負責喂她葡萄,小兒子給她打扇子,大兒子跟小山一樣,立在前頭兒,瞧著那樣子,只要方家的人敢上前一步,拳頭可就不長眼睛了。
還別說,這確實像是看大戲的。
還挺悠閒的。
方老太坐在地上,仰著頭看著那個在方家大聲不敢喘的小可憐竟然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肺都要氣炸了,一下子跳了起來,生龍活虎的,沒了之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指著方秀蘭的鼻子,罵道,“你個爛心肝、不孝順的東西,有你這般對待親孃老子的嗎??”
方老太手一伸,就被阮志武給捏了去,當場捏的咔擦響,疼的老太太鬼哭狼嚎的。
方秀蘭要說些什麼,卻被阮綿綿給按了下去。
她走到方老太面前,語氣冷靜,“方老太太,能好好說話嗎?”
方老太咬著牙,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阮綿綿,“小娼婦生下來的下賤玩意,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
“大哥,力度翻倍!”
方老太疼的眼淚水都往下掉,對著後面的人吼道,“你們都眼瞎啊!看著我被阮家的人欺負??”方老太帶來的是幾個兒媳婦,這會瞧著阮志武這般兇殘的模樣,哪裡敢上前,只怕他們也被連累了。
黃月娥不敢向前,卻色厲恁茬,“老太太是你們的外婆,你們是晚輩,卻揍長輩,我要去公社告你們不孝順!”
“走啊!誰不去,誰是王八蛋。”阮綿綿小臉繃的緊緊的,語氣冰冷,“去公社剛好讓大隊長看看,你們方家當年是怎麼拐賣孩子的,這麼些年又怎麼虐待我媽的,咱們算一算,看到底誰有問題!”
她這話一說,方老太的臉色驚疑不定,不在像之前那般哭喪了,磕巴,“你、你知道什麼?”
阮綿綿嘴角的笑意更大了,露出深深白牙,“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我就想知道,拐賣人口這個罪責若是成立了,方家的人會不會把老弟坐穿。”
方家的兒媳婦不知道其中的內情,但是方老太確實知道的。
她神色有些惶然,但是一想,老頭子都死了,只要她不說,誰又會知道這件事情?
這樣一想,她心裡就安定了不少,“我不曉得你在說什麼!”不過話鋒一轉,“我今天來是要問方秀蘭討個說法的,她作為出嫁的姑娘,憑什麼插手方家的內部事情?”
阮綿綿心裡鬆了一口氣,這老太婆子總算是回到了正題上,不像之前那般胡攪蠻纏,就好解決多了。
方秀蘭這下也從躺椅上起來,語氣堅定,“我沒插手方家的事情!”
“穀雨原本都答應的好好的,彩禮都收了,來了一趟阮家,就反悔嫁給了李屠戶,不是你在後面拾掇的還能是誰??那林家勞改犯會從牢裡面放出來,怕是你們阮家在裡面出了大力吧!”說著說著,黃月娥就抹了抹淚,“秀蘭,你也是有閨女的,若是你閨女這般倒貼一個勞改犯你會同意嗎?”
倒豆子一樣說話的是黃月娥,說完了以後,就察覺到周圍的人看她的眼神不對勁兒。
方穀雨悔婚,又和林書楊有一腿,到貼上去這種事情,正常的長輩哪一個不是恨不得捂的嚴嚴實實的,到了黃月娥這裡可好,竟然倒豆子一樣全部說出來了。
瞧著方穀雨那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