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肯定是這個“旭”字,讓她想起了那天早上見到的賀雲鴻……凌欣急忙忘掉那個人,專心到這個蔣旭圖上,心想他既然是勇王的謀士,勇王才十九吧,這熊孩子無法無天,任意橫行,謀士如果年紀太大了,大概與他合不來。能讓勇王這麼看重的,該是個比勇王年紀大些的年輕人,不是三四十歲的那種人。這人想讓自己稱他一聲兄長,該是二十三四歲?諸葛亮當年赤壁的時候,可也就二十多歲吧?按照古代的模式,蔣旭圖許是留著三屢鬍鬚,手搖羽毛扇……
凌欣笑起來,信上稱呼這麼個人一聲“兄長”真沒什麼,何況,寫“兄長”兩個字,比寫蔣旭圖三個字簡單多了!她有種很新鮮的感覺,試著叫了一聲:“蔣兄?兄長?”馬上呵呵了兩聲,接著又讀。
“……姑娘的和離書被送入了木頭家中,木頭的百多家人闖入貝府,拉走了姑娘的嫁妝。貝府中人唯唯諾諾,噤若寒蟬。京城市井對貝府大加攻詰,貝府聲譽一落千丈。木頭兄弟與貝三郎反目成仇,再不往來。木頭兄弟的母親,也直言貝府做事不公。府中老者正在竭力主戰,因此飽受詬病。貝三郎名聲大損,日後親事艱難。姑娘若是在那府中受了什麼氣,此時該覺一舒鬱悶矣。”
凌欣的笑容消失,眉頭皺了起來,信中又說:“……姑娘從此不必再顧忌西貝郎君,他得姑娘如此人物,卻不思珍惜,可見非明智君子。姑娘大可放開過往,今後不僅木頭兄弟,就是在下我,也會著意為姑娘再尋親事。”
凌欣胸中覺得有些悶,貝府自然就是賀府,賀三郎成了貝三郎,就是“西貝”指“賈”,通“假”,西貝郎君是說賀三郎是個假郎君,都沒讓她笑出來。她臉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