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夫妻生活最熱衷的就是謝奕了,天天一熄燈後就泰迪上身,到處胡亂蹭著她,不斷的毛手毛腳,像個小狗般粘著她親不夠舔不夠的。
這才多久,他就已經把所有精力傾注在工作上了,回家要麼睡的像條死狗,要麼就在想別的,陳芸簡直要懷疑自己魅力下降了。
“唔……”
謝奕聽著陳芸的問話,本來不想說的,但是想想陳芸也不是沒見識的普通婦人,有的時候他自己想不出到底自己是哪裡出問題了,可能是隻緣身在此山中,說不定告訴陳芸,她能夠看出什麼問題呢。
陳芸專注的聽了謝奕講起來政策施行情況,在弄清楚他的苦惱後,她簡直要笑出來。
“這還不簡單?沒有人敢去借,你就找幾個農戶做託率先去做唄。城門立信沒聽過嗎?仿效古風,如今農戶們不信任官府,但是你只要讓農戶們親身的體會到了好處,總會有識貨的農戶想要一試,這樣才能一路順利推行。”
陳芸不像謝奕想的那麼遠,而是從實際出發,看起來解決困難的手段靈活多變,比起謝奕想的那麼複雜,陳芸更喜歡直面一個個問題,各個擊破進行解決。
“啊?……”
這樣也行嗎?
謝奕有點驚訝,陳芸給他出的這個主意,他之前還真的沒往這裡想,只是想著怎麼樣改善政策,能夠獲取他們的信任,果然是一葉障目了。
但是,這樣做不就是指使人弄虛作假,帶節奏了嗎?
“你管用什麼辦法呢,反正最終達成目的就好啊。”
陳芸撇了撇嘴,想起之前現代時的一句名言,黑貓白貓,能抓耗子的就是好貓。
實行一項新政策可不就是這樣嘛,不管手段是什麼,只要出發點是好的,最後的結果能夠達到目的,就是好的辦法。
謝奕猶豫了一下,最終覺得也還真的是這個辦法更加省力。他從陳芸這邊獲得了靈感,頓時思路得到了擴充套件,心情一時間陰轉晴了,翻過身來,抱著陳芸的腰把臉埋在她的小腹處開心的蹭著。
“阿芸可真是我的賢內助啊!”
謝奕心頭一直壓著的難題迎刃而解,整個人眼前的世界都亮了起來,也有了興致,於是夫妻倆好幾天沒有進行的某項夜間活動,又重新恢復了起來。
第二天,謝奕又補滿了血槽,重新生龍活虎的投入到新政策中去。
而京都裡,則更是風雲迭起。
江雲哲騎著馬剛出宮,狹路相逢,就迎面遇到了也騎著馬帶著幾個人的沈穆清。
“江大人無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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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清笑著抱拳,在馬上坐的穩穩的。
“沈大人別來無恙。”
“聽說沈大人剛從江南迴來,看起來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啊。”
江雲哲穿著武將的皮弁衣官服,在馬上也同樣坐的身姿筆直,那張看起來顯得有點稚嫩的娃娃臉上氣勢驚人,帶著鑄山煮海的銳氣。
他的嘴角輕輕一揚,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沈穆清道。
“幸不辱命。”
沈穆清恣意的隨口謙虛了一句,有點惡意的看著江雲哲與往常別無二致的動作,猜測著自己在這裡再攔著江雲哲一會兒,說不定能他回去,前幾天才重傷的他,血就要滲透在戰甲外面了。
之前江雲哲暗中帶人窺探恭王和江南那邊的關係,像條隨時要盯著人去咬的瘋狗。
而恭王那邊也厭惡盯著自己的江雲哲,怕自己在江南聯合當地豪強私自養兵的事情被他查到,就派出一群精心培養的王府死侍去刺殺江雲哲。
恭王派出的七八十人幾乎全軍覆沒,但是想來江雲哲也不會太好過。
兩個人你來我往間,沉默的彼此用眼神和氣場廝殺著,都是一步不退的樣子。
“可要恭喜沈大人,越來越受到恭王器重了,那麼重要的差使都交給你去做。”
江雲哲眉飛入鬢,冷冽如刀,面上的表情淡淡,他們倆誰不知道誰呢。
他知道沈穆清的意思,此時沈穆清他就在拖時間,知道他受了傷,存心不讓他好過。
他胸肋間每喘一口氣都疼的發麻,傷口處一直鼓鼓的刺痛著,但是這些他都像疼在別人身上一樣,毫不在意,依然八風不動的騎在馬上。
總歸是皮外傷,之前他在戰場時,遇到了不下幾百次比這樣的傷口更難受的情況,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忍忍就過去了。
江雲哲的面色絲毫未變,只有額角仔細看,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