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破壞邦交之罪嘛,亂棍打死就打死吧,殺了就殺了吧。可偏偏的,這些個“罪魁禍首”之中,就包括了錦繡公主自己。
因為,此事原本就是因為錦繡公主而起。
首先,是楊思琪告訴玉蘿公主說,前面的那一個,就是段府的小姐,可是,段府之中有幾位小姐,玉蘿公主卻是不知道的。所以,楊思琪一說面前的就是段小姐,於是,那個一早就被人刻意誤導說錦鯉盡死,寒池綻出荷花的傳奇一般的段青茗。就在玉蘿公主的心裡形成了印象,所以,她這才迫不及待地拉著段玉蘭的手,口口聲聲說段玉蘭就是段青茗。
一切,由於玉蘿公主的錯認,而變成了錦繡公主發難的藉口,可現在的問題是,卻無意之中,將錦繡公主都變成了這破壞邦交的幫兇。
現在的問題,並不是破壞邦交的是誰,而是這個罪,要從何問起。
玉蘿公主並不蠢。段青茗這一說,她立時就明白了,自己原本被人當槍口使了一回。
首先,無論是錦繡公主,抑或是楊思琪,都是認識段青茗的,可是,她們卻故意不告訴自己,任由自己出醜。再者,段青茗出場之後,錦繡公主是以“破壞邦交”的罪名,將段玉蘭處置的,原本,處置了也就處置了,一個庶女,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這破壞邦交又是怎麼個破壞法呢?若是這話傳了出去,怕玉蘿公主自己,都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所以,錦繡公主幹脆的,將一切的責任都推到了玉蘿公主的身上,這一點,令玉蘿公主的心裡,十分的不爽。
玉蘿公主心裡不爽,就自然不會讓錦繡公主如意。最起碼,她就不會讓誤導自己的楊思琪如意。
這頭,段青茗還在苦苦地阻擋著拉著段玉蘭就走的兩位嬤嬤。不讓對方拉了段玉蘭就走。那兩位嬤嬤,不知道是忌憚段青茗,還是被什麼人警告過了,所以,此時雖然拼命使力,卻是不敢傷了段青茗,這下,兩下里的人,就全部都僵住了。
看到段玉蘭還癱在那裡,似乎連動都不敢動了,而自己手下的嬤嬤,明顯的,根本就沒有用狠勁兒,再加上,這滿場的名媛們,聽了段青茗的話,都感覺出有些不對出來了。所以,她們表面上雖然不敢說話,可是,內心裡,卻已經對這些事情,有了說不出的不滿。
錦繡公主並不怕這些人的不滿,她怕的是玉蘿公主的不滿。因為,在解除她的禁足之前,皇后可是說了,若是錦繡公主能招待好玉蘿公主的話,前罪盡郝,可是,若再出什麼差池的話,則是兩罪同罰。錦繡公主知道,這一次,不是皇后在開玩笑,而是迫於太后的壓力,要知道,向來在太后面前不討好的皇后,也因為生了錦繡公主這樣一個不爭氣的公主,而被太后多次責怪了。而錦繡公主,則再不能出任何的差錯了。
所以,現在,對於錦繡公主來說,這滿場人的意見,加起來,都不如玉蘿公主一個人的意見來得重要。
錦繡公主握緊拳頭,她沉著臉,朝段青茗低吼一聲:“段青茗,你這是在找死……”
段青茗滿面淚痕地抬起頭來,她朝錦繡公主哭訴道:“回公主的話,臣女不怕死,可是,卻怕死得不明不白……臣女和妹妹是冤枉的……”
這下,錦繡公主的臉上,再也掛不住了。她要怎麼辦?難道說,她要真的按段青茗的話,將誤導了玉蘿公主的楊思琪亂棍打死?
這犧牲一個楊思琪,自然算不得什麼。可是,這事情還沒有算完。要知道,段青茗可是說了,要將知道這件事,可是,卻保持沉默的人,一起問罪,這說到底的,豈不是要錦繡公主將自己都一起問罪?
這樣的話,你叫錦繡公主怎麼能做得到呢?
即便是做得到,她也不可能去做吧。
想到這裡,錦繡公主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狼狽感覺。錦繡公主黑著臉,朝段青茗一揮手道:“段青茗,你口口聲聲說是冤枉的,可是,你可曾看到,當玉蘿公主拉著你的庶妹叫著你的名字時,她可以辯解半分麼……她冒你之名,欺騙我的貴賓,段青茗,你叫我如何饒她?”
錦繡公主這樣說,已經是委婉的認錯。依她的意思,是不想牽扯段青茗起來。可是,段青茗知道,這件事,因她而始,所以,若是不趁機救出段玉蘭的話,那麼,錦繡公主的後著,她要如何去接?
段青茗從來不會輕易出手傷人,可是,別人若是惹了她的話,她一樣也絕不會放過。
現在,錦繡公主敢和她挑釁,那麼,她自然的,就沒有放過錦繡公主之理了。
段青茗哭泣道:“回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