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角度的問題,他能清清楚楚的瞥見動作間有所下滑的浴巾,一條誘人的溝壑隱約可見,眼神微暗,有血液開始沸騰,下湧。
墨雪分明感受到了什麼,她身子輕動了動,嚀叮從口中溢位,“唔……陸以言,有點兒酸。”向來對這事兒貪戀的少女,這會兒眉宇間竟是第一次帶上了糾結的意味。
一句話,隨著那輕微的扭動,陸以言的身子一下子緊繃了起來,眼中的火焰瞬間燃燒,他卻猛然撤離,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嘶啞的聲音帶著未退的情慾,“我看看。”
說著,大手伸出,還當真看了過去,一個輕觸的動作,根本就沒有遇到一絲的布料阻隔!
陸以言一愣,呼吸頓時沉重了起來,他不由自主的探尋,這下子,少女本就有些軟綿綿的身子,這會兒更是直接癱軟了下來,低唔溢位。
墨雪低頭,同樣看著身下,有點兒苦惱,“陸以言,我沒衣服穿了。”
是啊,昨天她本來就沒帶衣服過來,更別說在經過昨晚之後,那些內衣什麼的更是不能再穿了。
“咳!”像是想到了自己的罪行似的,陸以言臉上騰地漲紅,趕緊將浴巾放了下來,生怕自己又一個忍不住。
他吻了吻少女的耳垂,帶點兒歉意,手輕攬著,“早上拿去洗了,過一會兒就好。”
許是被墨雪帶慣了,這曖昧的話語當真是說的比誰都順溜!
像是轉移注意力似的,想到那天在樹林中忽然看見的火苗,再想剛才見到的那隻黑不溜秋會說話的東西,見氣氛還算不錯,陸以言抿了抿唇,終是問出了心裡深藏著的話,“墨雪,你怎麼會是實驗體,還有……剛才那鳥是能聽得懂人話?”
仔細聽,明顯能聽出這話裡的謹慎,那幽深的眸子更是一動不動的看著懷裡的人,彷彿生怕她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感受著那放在腰間緩緩收緊的大手,墨雪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輕笑了笑,仰頭吻了吻男人的下額,這次倒也不隱瞞,一句話毫無預警的說了出來,“陸以言,如果我說,我不是這個空間的人,你信嗎?”
看看那極為認真的眼眸,陸以言整個兒一震,手下倏地收緊,就像是怕人跑了一般,他重重點頭,“信。”
他見過的離奇事兒多了,也不差這一件,更何況這還是他說的,她說什麼他都信,所以,她既然來了就不能走。
墨雪顯然是沒想到她會回答的這麼幹脆,澄澈的瞳仁閃過一絲驚訝,不過瞬間卻又眉眼彎彎。
她將自己蜷縮在了男人懷裡,輕淺的聲音顯然是在想著以往的事,“嗯,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是之前買家不守信用,等在交貨的時候,趁我受傷帶了人來圍剿……武器沒剩多少,狀態也不太好,自然是要先撤的。”
隨著少女的聲音傳出,那雙幽深的眼眸越發的冷厲,有懾人的壓迫力從男人身上飄蕩。
“本來以為從崖上跳下去的時候已經逃脫了,不過,不小心咬破了含在口中的小黑石,你見過的,就是還未孵化的阿烏,所以直接昏了過去,醒來之後阿烏就已經帶我到這邊來了。”
墨雪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阿烏說這是平衡空間,這身體的原主人和我的基因一模一樣,從某一種角度來說也算是另一種空間的我,不過,很不巧的是,在來的前一天死掉了,嗯,我以前的身體應該也是掉下懸崖沒救了。”
那淡然的話語,沒有絲毫的起伏,就好像在議論一件與她無關的事一樣,唯獨在說著掉下懸崖沒救的時候,才帶出了那麼一絲絲可惜的味道。
陸以言只覺得呼吸困難,他想過她會告訴他,她可能是從某個時空不小心移到了這邊,可他卻從未想過,她竟是死過一次的人!
圍剿?
她獨自一人竟是被人圍剿麼!
墨雪卻不在意,聲音又接著傳出,“嗯,要說實驗體的事,嘖,陸以言,真是不好受呢。”只是這回,身上的氣息明顯開始變化了
陸以言顯然是想到了什麼,那突然扣住自己的手,那無端端朝自己進攻過來的樣子,那瞳仁中充斥的獸色,濃郁的不像樣。
心一下就變得沉重,他卻極盡的放緩了手中的力道,一下一下的輕拍著少女的背,薄唇在頸後安撫的輕吻,“雪雪,要說嗎?”
墨雪就像是沒有察覺似的,她伸手,有冬日的暖陽透過窗戶照在了手心,“吶,陸以言,其實從我有記憶開始就已經接觸殺人了,殺人很容易的,一條命眨眼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從來都是正反兩道選擇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