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該扔在他們倆誰身上更合適。
突然大開的廳門嚇得我鬆了茶杯噹的一聲碎裂腳邊,又是一地碎瓷片。半盞茶的工夫,兩個了,心疼。
赫的高大身形背光立在門外,看不清表情只有黑色的輪廓陰影,帶著陽光走進來站在房間正中。
胤禛瞬間黑了臉,瞥了眼我腳邊的碎片將我拉到身旁,口氣變得冷硬沒有溫度,“沒人教你規矩嗎?不傳話不敲門就這樣闖進來。”
與他很像的清冷麵孔沒什麼反應,越來越順的京味直直從口中道出:“我以為這是我家,既然岳父大人覺得不妥,重來一回?”
要重來的人仍挺立原地,一坐一站兩個男人冷冷對視,像是要把照進來的暖陽都給冰凝了。胤祥和我對望一眼,掩了嘴歪向椅背看著門外陽光,悠哉地捻著腰間玉佩下的絲絛。
如果胤禛在人前沉默少言的話,那以我對赫的瞭解,這兩個男人八成能對看到日落西山,也別指望他們能出個子醜寅卯來。
沒想到,除了赫剛才所表現出的不同以往,胤禛竟然也像變了個人。
僵坐椅中的爺突地放鬆,隨意掃了掃袍擺雙腿交疊,手伸向桌邊時見茶杯摔在地上便取過摺扇。我忙走向門口,赫已先一步轉過身快速離去,不一會端了杯熱茶來放於胤禛肘邊桌面。
胤禛示意我坐回椅中,瞟了眼嶄新瓷杯端起職業的王爺姿態,將茶杯向外推了寸許眼也沒抬地低聲道:“不敢當。以年紀來看,你和十三阿哥該是差不多。”
“三十一。”
胤禛不置可否,淡淡開口,“本王的格格今年十七。”
我有些摸不透他想做什麼,若是不喜歡直接離開就好,話也不用多一句,何苦在這裡浪費唇舌和時間。若是想要應承這門親事,幹嘛還要找麻煩呢。
突然沉默的廳裡胤祥像被傳染,眼也沒抬地將手背擋在唇邊輕嗽一聲,也學著胤禛的樣子擺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