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進來了,我知道,但我偏就不想遂她的願。明明是為我準備的壽禮,她竟然送給了老八夫婦,這是存心氣我麼?即使發脾氣也不該這樣!
難道我們的執子之手,她就不要了?那我們許在楓樹下的一個個八年之約,是不是她也全當沒有發生過?連來世她都願意等我到5歲,這一生才剛過了多少,她便什麼都不管了?
我知道她介意那晚蘭思在我房裡的事,我承認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在這個地方和她親熱,就要讓她想起她不願意想的事,就像弘暉的事折磨我一樣。還好,雖然是我強吻她,但她對我有反應,可是她居然敢咬我,裝暈倒拒絕我。
她敢的事越來越多,還為了兒子揹著我進了宮,許是我的反應太大了,胤祥竟然要找我談談,也好,這麼多年兄弟彼此也都瞭解,沒什麼不能的。
只是這一談我才發現自己錯得多離譜,胤祥只對我了兩件事,弘暉快歲了,而他今年快1了,準備應我這四哥的提議要娶妻了。第二件便是弘暉與他的秘密,對於他的答案我沒有理由相信,明明是叔叔為什麼要叫舅舅?
我想不明白,若是她心疼胤祥沒了額娘,我從沒攔著她以嫂子的身份關心這個弟弟,可她卻要與皇子做兄弟麼?那我算什麼?胤祥卻和我“難道四哥不覺得在這宮裡,舅舅要比叔叔親麼?”
我想這件事倒是沒人比我感觸更深,皇阿瑪的兄弟也未見對我有多親厚,倒是更疼老八,而對於有機會坐上皇位的人來,父子兄弟叔侄,能有多親呢?倒是養母家的那個舅舅對我更好一些。
只是胤祥又怎麼知道我為此事而煩?難道這個我關心多年的弟弟真是長大了,當真這麼瞭解我?若是他對弘暉這聲舅舅都肯接受,那這個兄弟倒真是與別人不同。
託了胤祥去找弘暉,自己倒有些不敢去額娘那裡見她,誤會雖是解開,但她會怎麼想我?在宮裡轉來轉去我竟回到曾經住過的院子,哪兒也沒去只是站在書房門口,就一直站在那兒。
我想起她從這裡第一次主動拉我回房的情景,從那天起她開始對我不一樣,會費心的為我準備禮物,守到子時祝我生辰快樂;大過年的願意離開皇宮去遵化陪我;把那片寫滿她的希望與我名字的楓葉偷偷藏進送我的荷包裡,然後告訴我她認定我了;在我離宮去塞外的日子,她會畫一幅卜運算元,換回我一片印上我們名字的楓葉;在我不敢奢望時,主動提出想要與我生個孩子;看到我受傷歸來會抱著我擔心得哭又傻傻地笑……這些快樂幸福的過往竟然都發生在這個的院子裡。
我若是在這兒一直等下去,她會不會再來找我?會不會不計前嫌地拉我回去?
我贏了,這個賭終是等到她,她來拉我回家。只是當我們跨出院門時,我卻無比懷念當年的那個夜晚——兩心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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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從我這兒得到答案的那個女人很怪異,與進宮受罰之前完全不同,每天都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開心的很。不是守在院子裡招貓遞狗,便是抓著兒子,就連淑慎有時都被她帶著一起玩耍,偏就不再來纏我。
她什麼意思?
☆、61。暴祿心事
沒有下雪的日子天氣還是很好的,只是我渴望的太陽啊太陽,貌似一天中只有正午這個時候才有些可愛的陽光可以供我揮霍。
善用勞動力啊!要讓所有人都動起來,才能抵禦這睡不醒的冬三月。出宮住就是這兒好,某人天天去上早朝,不能再像上次懷孕一樣天天緊迫地盯著我了,我可以自由的活動,想幹嘛就幹嘛,咱是真正的翻身農奴把歌唱,當家作主了!
畫了樣子交給眉嫵,讓她照著裁剪衣服——漂亮的粉嫩的女娃娃穿的可愛,我拒絕再要禿子了。
把秋天釀好的桂花蜜翻出來,讓顏玉煮一壺熱騰騰的桂花蜜棗茶,見者有份,養胃補血冬之良品,好東西就要大家一起分享。
而我則半蹲在院裡擺的桌子前,抓了弘暉和淑慎一邊講故事,一邊往白嫩嫩的藕孔裡猛塞甜糯米。
聽著解語彈奏曲兒,貓狗環繞左兒右女,唔,人生還是很有希望滴。前提是你必須先要學會知足,不去糾結某些不易得到的東西,例如某個男人……憋在心裡的某些破爛事兒,不樂意我還不稀得問了,有什麼了不起呢?就是哪天你想和我了,姑奶奶還不樂意聽了。
美中不足的是雖然這個女非我親生,但與弘暉擁有同一個爹也不是她的錯,我就全當崗前培訓好了。在迎接弘暉降生前,我沒有刻意想過為人母該做些什麼準備,也許因為我知道他是弘暉吧,明知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