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玦收了請帖竟然痛快的答應下,這讓金老爺欣喜萬分,對自己這個庶子越發多了幾分滿意。
為了表達誠意,金老爺特意在府中設宴,又請了三五好久作陪。郝連玦卻獨自來赴宴,竟然還帶著禮品,這讓金老爺是受寵若驚啊。
眾人寒暄一番,金老爺請郝連玦上座,他推脫不肯,“論品級,論年紀,論主賓,這主位非金伯父不可!”
金伯父?這稱呼可了不得,讓金老爺喜笑顏開。
“好,好!那就依賢侄的意思!”他打蛇隨棍上,馬上就一口一個賢侄起來。
老太太派去打探訊息的丫頭回來回稟,幼儀在一旁聽得清楚,心中不由得疑惑起來。那郝連玦雖然沒了世子的封號,卻也不至於對著自己的父親阿諛奉承。如今他卻自降一輩,不知是何用心?在惠州自己被他救了,眼下又成了錦哥兒的救命恩人,她們姐弟欠的這人情不知要怎麼才能還得清!
老太太聽見也覺得有些奇怪,當初在惠州時候雖未多言卻也打過交道,她印象中的郝連玦冷酷孤傲,絕對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你再去前面打探,有什麼訊息馬上來回稟。”老太太吩咐著。
那丫頭趕忙下去,不過一會兒又回來,說郝先鋒已經走了。這讓幼儀越發的摸不著頭腦,這人行事還真是奇怪的。金老爺也挺納悶,明明氣氛很好,郝先鋒怎麼突然起身告辭。雖然他說突然想起有急事,卻能聽出不過是個說辭,難不成是自己哪裡招待不周?
出了金府的郝連玦也是滿腹的納悶,覺得自己是犯了糊塗。自己是金家姐弟的救命恩人,怎麼上了門就自降身價成了“賢侄”?越想越不自在,只好找個由頭跑了。
還不等他回城外去,卻見王府中的管家帶人尋來,說是王爺有事請他回王府一趟。他聽見這話不由得皺眉,卻不得不回瞧瞧。自打他回到都城就沒消停過,王府那邊是三天兩頭有事情找他回去。若不是此次回來只見到皇后,且不給他通關的文牒回去,他早就回西北去了。
☆、第一百回 親事
郝連玦跟著管家回了王府,一進二門就看見一個腦袋上戴著紅花,擦煙抹粉的老女人媚笑著出來。她朝著郝連玦行禮,還死命盯了兩眼才走開。
“什麼人?”郝連玦扭頭問著,沒立即聽見回話不由得瞪過去。
管家嚇得一縮頭,趕忙回著:“我聽說王妃找了城南有名的媒婆上門,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個人。”
郝連玦聞聽一皺眉,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他剛進屋子,就見自個母親正笑盈盈的跟父親說話。
他幾次回府,還從未看見母親笑得這般舒心。
“玦兒回來了?”王妃笑著朝他招手,“快到母妃這裡來,有一件喜事要告訴你!我向皇后娘娘請旨,特許你成親之後再回西北。這裡有幾個姑娘的畫像,都是八字極佳的女子。你過來瞧瞧,看哪個合你的眼緣?”
皇后娘娘是王妃的皇嫂,自家人當然是好商量。王妃眼淚汪汪我見猶憐,一個勁說玦兒可憐,世子做不成也就罷了,還去了那等苦寒之地。今年都十七了,親事還沒個眉目。好不容易才回都城一趟,眼下又要回去。
郝連玦因為跟二皇子打架才得到今日的懲罰,年前因為太后娘娘想念二皇子病倒,皇上才把二皇子召回來。二皇子回來了,郝連玦卻沒被赦免。皇后見到自己小姑子如此說,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所以就答應讓郝連玦成了親再出都城。她會找機會跟皇上說說,或許還能讓郝連玦把新婚妻子帶著走。
王妃出宮就立即找了都城最有名的媒婆來,選了幾位她覺得合適的姑娘,只等兒子選一個就成了。
郝連玦聽見這話卻並未過去看,而是就近坐了下來。他沉著臉不言語,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王爺的臉色難看起來,王妃見狀趕忙又說道:“你長這麼大,母妃和你父王從來沒強迫你做任何事。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已經遠去那等苦寒之地不能在父母膝下盡孝,連婚姻這樣的大事也不能順從父母的意願嗎?”說完掩面抽泣起來。
平南王看見自己的王妃哭得梨花帶雨可憐極了,趕忙輕聲細語的安撫起來,又扭著頭罵自己的兒子,“混賬,好容易回來一趟,還惹得你的母親傷心欲絕!不孝啊,我們郝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忤逆不孝的東西?祖宗地下有知,都是本王管教無方。”
“你們看著辦吧。”不孝的大帽子扣下來,郝連玦還有什麼退路?他無奈的妥協,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反正早晚都要成親,反正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