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攥得生疼,裡面的褥褲都被扯下來一截,讓她著實有些氣惱。看見她臉色不虞,封氏朝著婆子擺擺手,示意她們趕緊把穗兒拖出去。
“慢著!”老太太卻突然阻止,“先問清楚再打也不遲!咱們金家對待下人一向慈悲,眼下竟發生奴婢毒害主子的事情,此事必須查個一清二楚。不過是個小小的奴婢,若是撬不開她的嘴巴,豈不是讓人笑話?”
封氏聽見這話臉色一變,看樣子老太太是發狠了,剛剛還顧及她的臉面,現在卻隱約流露出不滿的意思來。
偏生這個穗兒是個沒主意,沒膽子,沒擔當的主。冬苑這麼多人,玉儀怎麼就相中這麼個貨色?她都用話暗示穗兒了,讓穗兒咬住是心中對幼儀怨恨才下毒手,這小蹄子反反覆覆露了馬腳,眼下又要反水!她看了一眼按住穗兒的婆子,朝著其中一個使了個眼色。
那婆子瞧見不動聲色,伺機想要下手。
“你們幾個按住她,免得她再衝撞了老太太。”封氏吩咐著,然後才又審問起來,“你說你冤枉,熬藥的人是你,下莽草的人也是你,這都是你自己招認的,可沒有誰嚴刑逼供!你招供完害怕被送官,這才又翻供。我看你不是冤枉,是想要設法脫罪。你本不是家生子,當初你母親非要把你賣進府中,還簽了死契。我見你五六歲還沒有尋常人家三歲的孩子粗壯結實,又聽你母親說留在家裡只能餓死的話,這才心生憐憫留下了你來。這幾年,你們家的日子好過了,家人偶爾也進府來看你。府中不是沒有放人的先例,只要侍候主子精心,到時候不僅不要銀子還會賞些嫁妝。可惜……”她說到這裡搖搖頭。
封氏背對著老太太等人,幼儀看不見她的表情,卻見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