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把嫁妝交給我打理?除了鶯姐兒出嫁前,老爺交出來的那一大一小兩個莊子,田氏其他的嫁妝我是連塊布頭都沒見著,結果到如今都成了我的不是。我心裡也實在是冤枉的很。”
裴夫人發洩了一通,這會也冷靜了一些,聽了裴氏的言語,也覺得有幾分道理。自己這個小姑子的個性她還是瞭解的,一向頗有心計。她就算是謀算庶女的嫁妝,也不會留下這樣明顯的紕漏。想到這樣,裴夫人皺眉問道:“那田氏的嫁妝不在你手上在誰手上?”
裴氏無奈的露出一個苦笑:“還能有誰?自然是我們家那個佛爺似的老夫人和國公爺手裡了。”
這個時候,聽到風聲的大田氏特意過來看望馮鶯:“也不知道誰那麼嘴碎,把這些事嚷的人盡皆知。說起來,這回裴氏倒是背了一個大黑鍋。”
聞言,馮鶯頗有些意外:“不怕姨媽笑話,剛聽到這訊息的時候我也以為是真的。她們都說母親給我留下了許多嫁妝,可是我實際上的嫁妝……”
田氏回道:“這事確實是有原因的,要不然你以為姨媽會看著你吃這麼大的虧都不言語嗎?當初你娘覺得身體不好的時候就做好了交代,把大部分的嫁妝都折成銀票和貴重東西存在了裕豐票號裡。裕豐票號的名聲想必你也聽說過?雖說收的儲藏費用貴了一些,但是信用一直良好。而且想要拿到東西,必須要同時有三把鑰匙。你娘生前給我寫了一封信,把一把鑰匙交給了我幫你儲存。另一把在你祖母的手裡,第三把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當初你娘在信裡也說了,你天生性子柔和,怕早給了你會被人哄了去。說如果你平安順利的嫁人生子,就在你過了二十五生辰之後把鑰匙給你。若是你……萬一出什麼意外,東西自會有旁人接收,絕對不會便宜馮家一個銅板。”
呃,事情跟自己想的大不一樣啊!馮鶯原以為真的是裴氏剋扣了原主的嫁妝呢所以才策劃了這一出,沒想到卻是錯怪了人……
田氏頓了頓又說:“不過當初你娘雖然處置了大部分的田產地產,但還是留下了不少的名貴擺設傢俱什麼的,這些東西后來可是都歸了裴氏的私庫。所以,她今日背這個黑鍋也不算冤枉。”
話說裴氏以為東西都在自家婆婆和相公手裡,因此雖然不情願也不得不背了這個黑鍋,橫豎這些東西將來都是她兩個兒子的。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不知道會不會被氣的吐血……
正文 第三十六章前情
聽了大田氏的話,馮鶯略一思量笑道:“想來,柳家那玉石桌屏的事怕是姨媽的手筆?”
大田氏微微一笑:“我也沒說什麼,不過是瞧著眼熟罷了。你不知道,當日我的嫁妝裡也有一尊樣子彷彿的桌屏呢。所以在人家家裡看到相似的東西,難免傷感一番。”
娘兩個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馮鶯心裡暗樂:有個給力的姨媽真是太幸福有木有。
那邊裴氏吃了這麼大的一個暗虧,甚至影響了孃家的聲譽,不管是裴氏還是裴國公府自然都不會善罷甘休,紛紛向定國公施壓。許氏不忍讓兒子難做,她心裡也清楚這回裴家女兒確實是被牽連的有些冤枉。因此捨出一張老臉在京中四處奔波,最終為裴家女兒和平郡王府牽下紅線。
這樣裴家女雖然失了遴選太子妃的機會,但是一個王府的世子妃也不算辱沒她了。畢竟裴家上下都心知肚明,她家閨女最終入選的機會不大,畢竟皇后娘娘和她家可是有舊怨的。
而馮鶯這邊,許氏親自出面跟她求情,又把她親孃留下的鑰匙和一個盒子還給了她。馮鶯知道這個老夫人對原主母女一直都很好,也不忍心讓老人家為難。因此只能親自出面澄清“謠言”。
不過,裴氏那邊也查到了流言的起源,知道背後有馮鶯的手筆,兩人算是正式結下了樑子。如果之前還能保持面上的母慈女孝的話,這會,裴氏真的是想活剝她的心都有了。
這些後果,馮鶯做之前就已經想的清清楚楚了,或許這件事裴氏是有一點無辜,但是一想到原主的死,馮鶯便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裴氏罪有應得。
只是不知道經過這麼一出,裴氏那邊會怎麼對付自己呢?
這時,大劉氏讓人從老家帶回信來說,要在那邊過完仲秋才回來。雖然不知道老太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她不回來,馮鶯是樂的清閒的。又收拾了半車東西和百十兩銀子讓人送回定州。
馮鶯算計著房家的喪事已經過了“五七”,又趕在仲秋節,便讓人收拾了東西親自去房家看了一回房嬤嬤。
房嬤嬤沒想到馮鶯竟然親自過來了,連忙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