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陸太后冷笑,衝著那名宮女擺擺手,“下去吧,這次就饒了你!”
那名宮女如同大赦,趕緊站起身將托盤放下後,就離開了。
“太后?”路嬤嬤疑惑。
“你們可知道第一次驗血,為何陸林恩和皇上相融?其實左邊那一碗是陸勝源的,右邊那一碗才是皇上的,哀家原以為是誤打誤撞,結果驗了兩次還是相融,哀家一時倒是想不通了。”
陸太后一輩子獵鷹沒想到到頭來卻被鷹糊弄了。
“會不會是兩碗血沒有換?被人發現了。”陸璽道。
路嬤嬤同樣很好奇,為何三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陸太后看了眼辰王妃,辰王妃眸色微閃,搖了搖頭。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左邊驗的是陸凝的血,倆人本就是父女,自然能相融。”
陸太后嗤笑,“這丫頭,倒叫人意外。”
“陸凝?”陸璽顯然不太相信,“眾目睽睽看著呢,她哪裡有那個本事,皇祖母太抬舉她了。”
陸太后卻笑了笑,“非也,咱們都小瞧她了,你別忘了陸林恩滴血後,陸凝做了什麼,將大夥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身上,否則聞公公必將發現陸林恩調包,是我們小覷了人家。”
陸太后說著,端起手裡的湯藥一口飲盡,頓時一陣苦澀襲來,皺緊了眉,路嬤嬤趕緊遞了一塊蜜餞。
陸太后含住了以後,苦澀才消退不少。
“看來這些年,是咱們太鬆懈了,被外表所迷惑住了,信陽是先帝最寵愛的女兒,又是後宮長大,耳濡目染學會了不少,她教養出的女兒,如何又是個蠢笨的,不過是大智若愚掩藏著罷了。”
陸太后搖搖頭,“可惜了,若拋開信陽這層關係,你若娶了她,後宮之主必將是她!”
陸璽暗自心驚,沒想到陸太后對陸凝評價這麼高。
陸太后看向陸璽,“明兒起,你要多多和陸凝接觸,儘可能的討她歡心。”
陸璽頓時就苦著臉,一臉不悅,“皇祖母,要不是她壞事,哪裡還能把您氣成這副模樣,我恨不得殺了她解氣!”
陸太后臉一板,“胡鬧!哀家的話都是為了你好,眼下正關鍵時刻,不可得罪,日後娶回去不願意就放著,不過多了一雙筷子的事罷了。”
見陸太后生氣,陸璽才點點頭答應了。
陸太后揉了揉額,“好了,你們先退下吧,不應守著了,哀家這把老骨頭一時半刻還死不了。”
“是,兒媳告退。”
“孫兒告退。”
兩人齊齊離去時,天色已經漸亮。
辰王妃率先登上了馬車,陸璽就在一旁騎馬。
“璽兒,太后說的沒錯,陸凝此刻絕不能得罪,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否則……。”
辰王妃深吸口氣,有幾分無奈。
“母妃,兒子知道了。”陸璽褪去了一臉懵懂和衝動,轉而換成一幅睿智精明的模樣。
人往往太過聰明不見得是好事,皇位只有一個,是陸太后四十年的遺憾,又何嘗不是辰王的呢。
難不成,辰王真的心甘情願將皇位拱手讓給陸璽?
陸璽的存在,不過就是一個靶子罷了,這一點,辰王妃早已有了自知之明。
辰王被貶對於辰王妃來說,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至少可以讓陸太后全心全意地替陸璽鋪路。
很快天色漸亮,這一日氣氛有幾分詭異,大街上的人都少了不少,不復以往的熱鬧。
公主府一夜好夢,隔壁的勤王妃可就慘了。
“母妃,如今皇上和太后不相上下,皇上有了嫡子,只怕世子登位有些難啊。”陸二爺心情有些沉重。
若陸太后敗,對於勤王府就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勤王妃看了眼勤王,“王爺?”
“未到最後一刻,未必就是輸,皇上不過是一時半刻佔了上風罷了,若沒有了東楚皇帝作梗,皇上還不是被太后攥得緊緊的,越是關鍵時刻,咱們不要掉以輕心。”
勤王堅持站在陸太后這邊,因為已經沒了選擇。
誰若敢反水,依陸太后錙銖必較的性子,必將先一步毀滅。
“那老大那邊……。”勤王妃忍不住埋怨,“這麼大的事,公主就敢獨自瞞住了,怪不得這麼囂張,咱們怎麼說也是林恩至親,應該不會的。”
勤王妃安慰自己。
勤王冷笑,“最是無情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