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一邊小聲的議論著,一邊朝門口移去,一邊憐憫的看著安寧。
剛蘭奉月走了,安寧留下來。
蔣皓龍一支舞都沒有跟別人跳一直都陪著她。
看情形似乎是安寧大獲全勝。
可是現在呢。
血濃於水,那到底是親媽。
經過今天這件事,就算蘭奉月有個好歹,以後不會有人再阻撓他們,但誰知道這會不會給蔣皓龍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呢。
安寧是沒有想這麼多。
她被蔣皓龍扔在舞池裡孤身一人,但這個時候她沒有辦法去怪他。
剛剛才聊到這個話題,她知道蘭奉月作為母親對蔣皓龍來說有多麼重要的意義。
她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有點不放心……要跟去看看嗎?會不會不方便?
她腦海中一下子浮現出了很多的念頭。
然後聽到有那麼幾句閒言碎語鑽進耳朵。
好像……情況很危機。
安寧覺得,還是跟去看看吧,看看蔣皓龍……不知道他會不會出什麼狀況。
她邁開腳步往前走,因為心裡有些慌亂,並沒太注意腳下的路。
才沒走幾步,就被裙襬絆住,朝前摔去。
宴會廳,鋪的是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面,這一摔可真是……
這念頭還沒完,她就被人攔腰扶住。
安寧下意識扶住了來人的手臂,抬頭一看,是欒棠。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到自己身邊的。
“你是不是要去找他?”欒棠問道。
“是。”安寧回答。
“我也要過去,”欒棠道,“一起吧。”
“好。”安寧點頭。
哪家醫院,具體什麼情況,她現在是一無所知。
跟著欒棠,不用像無頭蒼蠅亂撞,可以節省不少功夫。
安寧站穩了身子,把手抽了回來,朝四周掃了一眼,問道:“蘇潼呢?”
“找人送她回去了。”欒棠回答。
一有人走,其他人紛紛跟上。
原本賓客滿堂的宴會廳,一轉眼就走的只剩下工作人員。
安寧提著裙襬,一邊往前走,一邊又看到自助餐檯上那個九層高的蛋糕塔。
人有旦夕禍福,這話真是沒錯。
壽星匆匆忙忙的走了,蛋糕沒分,蠟燭沒點,願望沒許……
欒棠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座完整無缺的蛋糕塔。
他的確不喜歡蘭奉月,但還沒到知道她出事說風涼話或者多高興的程度。
況且,蔣皓龍是他最好的朋友。
默默嘆了一口氣,欒棠對安寧說:“走吧。”
“嗯。”安寧收回目光,跟著他一起,匆匆朝門外走去。
車子一路疾馳到了醫院。
安寧跟欒棠,繼續匆匆的往急救室趕。
在急救室外等著不少的人,安寧一眼就看到了垂著頭坐在長凳上的蔣皓龍。
“你來幹嘛?”有人看到安寧,質疑著問道,“你怎麼還有臉來?”
安寧瞥了她一眼。
她怎麼就不能來了。
蘭奉月出車禍是事故,事故的責任多方,關她什麼事?
有些人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有些人就是喜歡胡亂的帶節奏。
她心裡這麼想著,卻沒有浪費時間直�